一套去草原上逛逛。”
宋嘉书微微有些诧异看着弘历:其实这些年,宫里人,哪怕先帝爷都觉得,钮祜禄氏是最温和安静的人。
唯有弘历,都不必问她,就自然而然的说出这些话,就像知道她会喜欢出去游玩。
仿佛也知道额娘在诧异什么,弘历只是笑道:“如今儿子都是皇上了,额娘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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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的木兰秋狝,宋嘉书就获得了一匹黑马和一只黑犬,简直是一副左牵黄右擎苍的架势。
只可惜‘美少女’打小养在慈宁宫里,被教的格外温顺,在草原上溜达,突然见了只从草丛底下钻出来的兔子都吓得跳了起来,被兔子追的往回跑。
宋嘉书:……
她边看着被追着跑的狗,不由脚下不太注意,忽然被一根树根绊了一下,她倒是没有摔倒,只是一个踉跄,但后面的跟着的下人们可全吓得出了一身一身的冷汗。
是夜,不知是今日差点绊到吓了一跳,还是今日在草原上逛久了吹了风,夜里,宋嘉书难得发起烧来。
时隔多年,宋嘉书再次体会到了生病的感觉,且果然如先帝爷所说,总不生病的人,一旦病起来就有些吓人。
对额娘发烧,弘历一向是有些旧日梦魇般的情绪在的,听说此事不由大发雷霆。
宋嘉书烧的迷迷糊糊,并不知道外头弘历在发火,她只觉得自己魂魄似乎悠悠荡荡,到了很远的地方。
身子如同躺在一片温暖缓慢的河流上,不由自己掌控的漂流而去。
宋嘉书心里说不出的悲伤:我辛辛苦苦十八载,如今才做太后第二年,老天爷就给我收走吗?这命未免也太苦了吧。
当她从迷糊中睁开眼睛时,眼前的宫殿规模,宫女服制都很眼熟,是慈宁宫的样子,但其中摆设和宫人的脸容她都不认识。
“太后娘娘。”显然也是贴身伺候的宫女,非常麻利地扶她起身:“您前两日有些着了风寒,今儿午睡后倒是看着好些了。太医已经在侧间候着了,皇贵妃娘娘也在外头等着给您请安呢。”宫女又殷勤道:“皇上和皇后娘娘亲自去宝华殿祈福了,当真是对娘娘您的孝心。”
宋嘉书不明所以,一概只是听着,也不怎么搭话:说来也奇怪,当年是钮祜禄氏原身发烧,她的魂魄才到了钮祜禄氏身上,如今是自己发烧烧的晕头转向,怎么魂魄还是上了别人的身?难道她的魂魄力量特别强?属于一霸的那种?
她在胡思乱想中,被两个宫女扶到了镜子前头。
看着这张脸,宋嘉书忽然有点明白了,镜中人看起来,已有六十余岁,看起来比自己要大二十岁,大约是年纪的缘故吧。
随着太医把脉,宋嘉书便状似无意的开始套消息。
“哀家昨夜梦到先帝爷了。”虽然还不知道她是哪位太后,但既然是太后,先帝爷总得有:“今年倒想着多为先帝爷手抄几本经书。一会儿便为我备下纸笔。”
旁边宫女便道:“如今才四月里,离着先帝爷的祭礼还有四个多月呢,娘娘才好,何苦现在就抄起来。”
宋嘉书默默一算,那先帝爷还是雍正爷。
她的思绪转向了另外一个疑惑:方才宫女说,外面皇贵妃等着请安,皇贵妃?乾隆一朝哪里来的皇贵妃?倒不是没封过皇贵妃,而是封过的皇贵妃都是临死的荣耀。
随着皇贵妃进来,宋嘉书忽然有种非常玄妙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明显是共通的,宋嘉书就见对面这位皇贵妃,眼睛中也流露出同样的怔忪。
宋嘉书抬头按了按额头,又有些看不习惯自己骤然松弛长着皱纹的手,就又放下了,只道:“哀家这一病,当真还有些头疼。皇贵妃,你坐吧,陪哀家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