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脖颈处,难怪宋将军表情那么奇怪。
我连忙往旁一滚,马上发现个更糟糕的事情——被子下的我没穿裤子。
我往林重檀那边看了一眼,发现他已经醒了,但没起身,恐怕他也发现我没穿裤子,所以当着宋将军的面不好意思掀被子起身。
我浑身僵硬地躺着,林重檀在一旁平静开口:“谢宋将军,还劳烦宋将军帮忙唤林家的小厮过来。”
宋将军奇奇怪怪地又看我们两个一眼,才说了声“好啊”。
宋将军离开后,帐中只剩我和林重檀两人,他不看我,侧身坐起,留个背影给我。我明白他的意思,赶忙找起自己不知遗失在哪的裤子。
也不知道我昨夜是怎么睡的,稀里糊涂跟林重檀睡一个被窝都算了,还把裤子留在原先那个被窝里。我刚把裤子穿上。林家的小厮就过来了,林重檀让他拿两套衣服过来,提及衣服时,林重檀特意说:“其中一套要小些。”
我坐在床上,脸忍不住发烫。
既为睡觉的事,也为自己努力养身体,依旧比林重檀身形小上不少而羞愧。
-
我们换好衣服后,因为那位宋将军此时已不在兵营,我们没能谢别就坐上三叔派来的马车。
三叔是京官,京城地贵,府邸不如林家主宅一半大。他膝下有一子两女,儿子比我们小上四、五岁,如今还在家中读书,两个女儿与我们年龄相近,如今正在相看人家。
我朝民风开放,也没有堂兄弟姐妹必须避嫌的规矩,三叔让我们就住在他家。
住在别人家中,我总有些不自在,想多去请安问好,但我脚伤未好,林重檀让我不要随意走动,他自会跟三叔解释。
良吉是第三日被救回来的,山匪只杀了几个护卫,然后把他们剩下的人都抓到了山上。良吉被饿坏了,回来猛吃猛喝,过了两日,他看着坐在椅子上养伤的我,冷不丁问:“春少爷,你都不出去玩吗?”
“我脚伤还没好,怎么出去玩?”我说。
良吉说:“可是……可是我刚刚看到二少爷跟两位堂小姐、堂少爷出去了,好像说是要去醉花楼吃东西,还要去什么……”
他绞尽脑汁,终于想起,“去城中最大的书院,说是很多才子都在那里呢。”
我连忙坐直身体,“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我听得可清楚了,婉堂小姐还说三老爷明日休沐,明日可以一起去城外的千佛寺拜拜。”
良吉的话让我艴然不悦,这几天我窝在房里养伤,就跟三叔他们问过两次好。林重檀跟三叔一家关系好得那么快吗?
我让良吉去蹲人,蹲到人就请林重檀过来。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等到入夜,林重檀才掀开门帘进来。
我端坐在椅子上瞪着他,他看清我的神色,略微一顿,问:“怎么又生气了?”
又?
他为何要用“又”字?
“你跟堂妹、堂弟他们出去了?”我问他。
他承认了。
“你……你为何不通知我?怎么就你跟他们出去?”我气愤道,觉得林重檀是故意的。
林重檀在我左边的椅子坐下,他似乎有些疲倦,眉眼间有倦意,“你脚伤未愈,出去岂不是受罪?等你脚好了,想出去玩也不迟。”
“你们明日去千佛寺,我也要去。”我不能让林重檀一个人在三叔等人面前表现,我才是正经的林家少爷。
林重檀只是外人,这些三叔他们也是知道的。
林重檀偏头看我,我不闪不避地继续瞪着他,他神情略发冷淡,“随你。”站起便走。
他对我语气不好,我更觉得是他做贼心虚,有意让我在三叔一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