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在林家的时候,父亲会办一场家宴,请戏班子到府里,燃放烟火,除此之外,他还会在城中大摆三天流水宴,宴请满城百姓。
母亲会亲自给我和林重檀煮长寿面。
今年在京城过生日,又不是休沐期,自然只能随便应付过。但当日从课室出来,我意外看到守在外面的青虬。
青虬看到我,当即迎了过来,“春少爷,二少爷邀你今夜一起用晚膳。”
我沉默了会,才说:“今天的功课特别多,我可能来不了。”
青虬闻言,面露难色,但他还是对我说:“若是春少爷得空,一定过来一趟。”
“再说吧。”我敷衍道,转身离去。
我很感激林重檀帮我画画的事情,但他的书童说的话也在提醒我,我和林重檀走得太近了。
但我回到学宿后,脑子里总浮现青虬跟我说的话。
今夜也是林重檀的生日,他邀请我去用晚膳,我不去的话是不是不太好。上次他帮我画画,我还没有特意感谢过他,要不今晚还是去一趟?
我纠结半天,还是拿着我提前买好的玉山秋毫笔,去林重檀的学宿。
而我到时,林重檀的学宿却没人在,门仅仅是合着。入夜后,蚊子变多,我在院子里等了半天,没看到人回来,被蚊子咬得受不了的我只好先进房。
大概又过了一刻钟,外面终于有了动静。
我以为是林重檀他们回来,主动打开门迎上去,而入眼的并非林重檀,而是我之前在醉膝楼见过的太子。
太子正大步朝这边走来,他也看到我,上挑的凤眼微微一眯。我对上他的目光,心里一慌,立刻低下头行礼。
“草民给太子殿下请安,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外,我可以称他为三爷,但在太学,我不能这样称呼,还必须要行大礼。
半晌,我余光瞥到一双锦靴。
太子停在我的身前,我一时只听到折扇轻轻敲在手心的声音。
“殿下,林重檀不在。”有人说。
太子没有说话,房里便无人再敢说话,跟着太子而来的人呼吸都特别轻。
“抬起头来。”太子的声音忽地在静谧的房间响起。
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对我说的。我连忙抬起头,只是一对上太子的眼神,我眼睫止不住抖。
不知为何,我觉得太子身上的煞气极重。
太子那双美丽的眼眸在我脸上巡视片刻,红唇分开,刻薄的话随之吐出,“孤最讨厌东施效颦、鸠占鹊巢之辈,绑了他,找个地方塞进去,免得碍眼。”
我脸色顿白。
太子这句话落下,当即就有几个人来抓我。我连挣扎都不敢,由他的随从将我关进角落的箱子里。一直等到外面的动静没有了,我才尝试从箱子里出来,但我的手脚都被捆得严严实实,嘴里的布塞得很深,我怎么用舌头都抵不出去。
箱子里很闷,又值夏日,我挣扎没多久就热出一身汗。靠自己无法出来,我只能希望林重檀或者白螭、青虬他们能早点回来,发现我在箱子里。
可是我等了很久,都没有人回来的动静。箱子里越来越闷,我感觉自己的力气在流失。我不明白太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只见了他两次。
东施效颦、鸠占鹊巢,指的是我效仿林重檀,占了林重檀的地方吗?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有件更为羞耻的事发生。我来时喝了一杯果茶,随着时间流逝,我想小解了。
为什么还没有人回来?
我努力蜷缩起身体,忍住尿意,身上的汗水已经将衣服全部打湿,我眨下眼,都觉得有汗水落下。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死在箱子的时候,外面好像有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