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浮光珠锦,因为刚到,加上布匹昂贵,京城没几个人穿这个。
“那就麻烦老板了。”我收回手,对制衣坊老板笑了笑。
从外面回来,我转头去了林重檀那里。他近来在忙编纂乐谱,常常一手持笔,一手抚琴。今夜也是,我在旁等了一会,才把手里的茶端过去。
“休息会吧。”我将茶盏放在他手边。
林重檀嗯了一声,将笔放下。在他喝茶的时候,我提起太子私宴的事情。林重檀端着茶盏的手略微一顿,一息后,他将茶盏放下,“你准备去?”
“太子邀约,我自然不能拒绝。”我看着他,声音放轻,“檀生,你应该也要去的吧?”
林重檀长睫低垂,突然又拿起毛笔,“去,你礼物备了吗?”
我心道糟糕,我今天出去光顾着看衣服,完全忘了礼物这件事情。
“你去找白螭,让他带你去挑。”林重檀已然看出我的疏忽。
我闻言松了一口气,林重檀的小库房里有很多好东西,随便拿一件都是能见人的,我虽然有钱,但买的东西不一定上得了台面。
不过我还是有些不安,“太子有讨厌的东西吗?我怕我送的东西他不喜欢。”
“放心,虽要送礼,但太子不会过目礼物,送太子的礼物一律都是登记在册,直接送入东宫库房。这次在荣府办私宴,礼物连东宫库房都不会进,会放在荣家。你首次赴宴,送礼讲究中庸二字,不可打眼,也不可差人太多。”林重檀语气淡淡道。
我明白地点点头,看林重檀又开始谱写乐谱,不敢再打扰他,端起他喝过的茶盏端起,走出去找白螭。
白螭办事妥当,陪我挑礼物,还给我找了个极好的锦盒把礼物装好。挑完礼物,我无事做,便坐在廊下的美人靠,看着外面的杏花树。
我窗户前有一棵杏花树,林重檀这里也有。尚未到杏花开花的日子,枝头暂有青芽。
更深露重,我不知不觉在美人靠上睡着。等林重檀把我拦腰抱起,我才从睡意中勉强挣扎出一点心神。
“你忙完了?”我揉了下眼,因为太困,我都没反应过来林重檀在外面就把我抱了起来,直至被他脱掉外衣放在床上,我才清醒点。
我还没问林重檀怎么抱我进来,就看到白螭一脸害怕地端着热水进来。白螭把热水放到我跟前,低声喊了声少爷。
林重檀皱了下眉,“出去吧。”
“是。”白螭立刻退出房间。
我看林重檀突然对白螭那么凶,一时也不敢跟他说话。
林重檀在我面前蹲下身,将我的鞋袜去掉。我反应过来他是要帮我洗脚,立刻就想把脚从他手心抽出,“我自己能洗。”
他抬眼看我一眼,我对上他的眼神,慢慢把脚又放回去。
真奇怪,林重檀今夜怎么这么凶?
他重新握住我脚,还捏了两下,才将我的双足放入水中。热水一泡,我先前在外吹出的寒气消散不少。我又开始犯困,扭过腰把枕头拉过来睡。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我回到姑苏林家。父亲、母亲、大哥和长大不少的双生子在气派富丽的府邸门口等我。他们看到我,都迎过来,双生子一左一右抱住我的手臂,撒娇地喊我三哥哥。
大哥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春笛长大了。”
母亲用白百合花枝手帕轻拭眼角的泪珠,对我说:“快进屋,阿娘给你煮了长寿面。”
长寿面?原来这日是我生辰吗?
父亲虽然没说话,但看我的眼神隐隐带着夸奖。我从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不知所措地看向马车,“檀生,你怎么还没下来?”
马车里静悄悄的,没人回我。
马车上挂的古铜风铃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