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正在批改奏折,九皇子您是未时初回的宫。”
我又问:“那我母妃……”
“九皇子放心,贵妃娘娘容入皇陵的礼已经成了,办得稳妥,并未出差池。”
稳妥?
那是成了吗?
我这个猜测在晚间得了验证,宫外有人放烟火,因贵妃大葬,勒令民间三个月内不能放烟火,不办喜事。十六卫前去捉人,发现是几个幼童聚众玩乐,拿了家中的钱财买了烟火。
而这个其实是我和宋楠之间的信号,如果事成了,他就让几个幼童放烟火,届时宫里也能听到动静。
看到窗外的烟花,我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卸掉了一小半。
接下来,还有更难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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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伤这几日,我一直待在东宫,被迫与太子同吃同宿,宿并不是宿一张床,他似乎还是很怕我身上的蛊虫。
皇后来过几趟,但我并未见到她本人,只从宫人口里听到她来了。
这几日,我发现点不对劲,我原先也在东宫待过,这些宫人伺候我却未有这般耐心仔细,现在几乎将我供成了祖宗,我稍微蹙眉,他们都紧张得不得了。
尤其是接下来的一件事,更让我疑心。
宫里的尚衣局来给我做衣裳,按道理应该做的是冬衣,冬衣厚重,尺寸要大些,可他们写在纸上却是我往日春衫的尺寸。
“不是做冬衣吗?尺寸是不是小了点?”我问他们。
尚衣局的总管笑着答:“是冬衣,九皇子近来消瘦了些,所以尺寸没有往年冬衣大。”
他虽答得流利,可眼神却有些飘忽。
我沉默了会,“既然是给我做冬衣,那料子我自己来选吧。”
“啊,是。”尚衣局总管忙打发了手底下的小太监取冬衣料子,料子拿过来后,我发现是去年的料子,更觉得这是有鬼。
我摸着手底下柔软的料子,像是随口提起,“太子殿下的衣服做了吗?”
“已经量过尺寸了。”
“做了几身?”
尚衣局总管答话:“还是往年的惯例,殿下是四十八身,皇子每人三十六身,因宫里只有九皇子还未封王,所以殿下特让奴才们给您也做四十八身。”
我见问不出什么话,只能叫人退下。虽然没套出话,但我心里有一种猜测,蒙古最近越来越猖狂,消息都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在东宫里住着,有时候撞见太子对朝臣发火。
太子多半想对蒙古用兵,而既要用兵,就要用到玉玺。现在玉玺的下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太子曾经问过我,我糊弄了过去,也不知他信了没信。
有可能,他准备办登基大典,假意已拿到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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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又一次太子身边的宫人过来跟我说,太子正在跟朝臣议事,让我先用膳时,我意识到自己也该行动了。太子已经连续四日没跟我一起用膳。
据离庄贵妃假死入皇陵,过了好些日子,她应该已经平安离开了京城,我求了国师派人去照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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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我提前送了消息出去,翌日的晚膳后,我装作心情不佳,让钮喜陪着我去散步。因要清静,我不许太多宫人跟着。一路快散到太和殿前时,我借口说夜风大,又想喝奶茶,打发宫人去取披风,取奶茶,身边就只剩下钮喜和两个宫人。
“父皇原先老在太和殿见朝臣。”我说着,踏入了太和殿。
太和殿里黑黢黢,未有点灯,高大的龙纹柱在黑暗中显得阴森诡异,我行到殿中牌匾下,还未回头,就听到有人倒地的动静。
钮喜飞快地将跟随我进来的两个宫人打晕,今夜把守太和殿的御林军早被四皇子买通,也不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