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两桩关于越飞光和聂文乐的。
我消失的同时间,越飞光酒后坠马,被马生生踩断手脚,如今只能躺在床上,而聂文乐莫名疯了,每日就张嘴说鬼、鬼、鬼,不仅如此,他的手也废了。
几个月前出现在千佛寺斋房的三个人,只有太子完好无缺。
也许这就是真龙庇佑,哪怕太子做了再多恶事,林重檀也伤不了他。
这日,太子来了。
我听到他来,就抗拒地跟钮喜说我不见,可钮喜他们怎么拦得住太子,庄贵妃今日要去礼佛,不在我身边。不过她怕我再伤自己,特意留了许多人看着我。
我靠坐在床上,看着太子缓步走进来。他将解下的披风递给旁边的宫人,如到自己宫殿一般在我床边的凳子坐下。
“今日好不容易放了晴,弟弟要不要随孤一同去外面走走?”
我身边没有锐器,杀不了他,我只能恨恨地看着他。
太子对上我的目光,勾了下唇,挥手让宫人们都下去。钮喜本不想离开,但被太子一声放肆呵斥,也不得不退下。
“弟弟的肚子好像平了。”太子边说边伸出手,似乎想摸我腹部,我一看到他的手伸过来,就猛地往床角里缩。
我和林重檀的孩子在林重檀消失的那一天后也消失了。他们都离开了,只留下我。
太子的手顿在半空,半晌,他收回手,从怀里拿出一个香熏球,“孤听太医说弟弟整夜睡不好,这个香熏球是番邦上贡的,有凝神安心之用。待会弟弟试试,孤守着你。”
他边说,边信手打开手里的金漆香熏球,哪知道刚开香熏球盖,就有一只虫飞出来落在锦被面上。
是香料虫,香料有时候放久了,就会生这种虫子。
我本是警惕地看着太子,但被掉下来的虫子引了几分注意,还没仔细看锦被面上的香料虫,就看到太子漫不经心地伸出手将虫子碾死了。
他的手白皙修长,此时指腹却沾上红色的虫子残体,似乎还有可疑汁液,像是虫子死亡那瞬间从体内迸发出来的。
不知为何,我愣住了。
太子用丝帕把手上虫子残骸拭去,转眸看向我,他仿佛看出我此时的不对劲,非纯黑的眼珠慢慢转了下。
继而,他对我轻轻一笑,还唤我。
“弟弟。”
笛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