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一点可惜的是, 在22世纪拥有绝对崇高地位的“大红袍”,却不是位面里一个美国佬听说过的。
葛伦森先生望着树干上扎了一枚红布的老茶树,笑着点头:“这个名字很美——夫人, 是您按照这棵树眼前的样子给它起的名字吧。”
罗兰:……
“可惜了些,它只有一株。产量实在是有限。”
罗兰有心劝葛伦森去北方的拍卖行打听打听极品好茶的价格, 但听到对方这么说, 她又笑了, 向另一边一指。
葛伦森回头一看:在他身后的一小片土地上,竟然生长着不少幼苗——看这些幼苗的叶片形状, 和老茶树一模一样。
“您大概还不知道,茶树都是通过扦插来繁殖的吧。”
就罗兰所知, 茶树可以等待它自然开花结果, 然后再播种发芽。
但是茶树最佳的种植方式, 是无性繁殖,是扦插育苗。这样可以最大程度地保持老树的特点与风味——这样繁殖出的新苗,不是老树的子子孙孙,而就是老树自己。
罗兰又给他详细讲解了从茶树上采下的嫩叶,是如何制成成茶的。她讲得很细致,葛伦森听得一知半解。
但是他刚刚喝过用这种方法焙制而成的好茶,这是他有生以来从未见过喝过的。
“在五年之内, 塔拉茶叶的产量可以提高到十斤;十年之后它会变成产一百斤极品好茶的茶园。”
“而种茶的这片土地不会占用棉花用地。塔拉只需要用一年的时间,就能恢复成为年产三百包棉花的种植园。”
“葛伦森先生, 您能理解我吗?”
罗兰恳切地说。
“在整个南方, 没有人懂怎么照料这些小茶树;没有人懂怎么烘焙制茶。”
“现在每个庄园都缺乏人手,除了我, 没有人知道怎么才能用最少的人手, 收完整个庄园的棉花。”
“所以我实在不想因为区区300美元, 就被迫把拥有无限潜力的塔拉给卖掉。”
“您愿意帮我吗?”
面对这样真诚的请求,葛伦森感到无法拒绝。
虽然他本人虽然对茶叶也并不十分了解,但他却是听说过,好茶可以卖到天价——就像在欧洲大陆风靡的松露一样。
只不过葛伦森依旧好奇不已:“夫人,请问您是怎样学会照料茶树,又是怎么晓得如何制茶的呢?”
这些技术都来自东方,来自华夏——葛伦森很纳闷,一个庄园主的女儿,是怎么懂得那么多的。
罗兰率直地回复:“无须了解过程,您已经品尝到结果了不是吗?”
葛伦森:这话竟无法反驳。
他也很干脆,点点头说:“这话好说。我已经看过了您提供的‘抵押品’,现在我相当信任您,我相信您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挣回这300美元。”
罗兰陪着葛伦森慢慢往回走。
“但是税金的事我还想再问一问。”
他对塔拉需要交纳300美金的税这一件事十分不解。
“您这片种植园,无论是按土地面积还是按出产,都不可能需要缴纳这么多的税金,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
罗兰肯定地说,“我们收到的纳税通知上写得清清楚楚,300美金,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这就奇怪了。我虽然对州政府的工作没有具体了解,但是我想他们不会收这么高的税。”
战争刚刚结束,没有人手上有这么多钱。州政府乱来的话,所有土地上的人丢下土地都跑去墨西哥,那么这州的经济该怎么办呢?
他们这时已经非常靠近塔拉的大房子。罗兰听见屋子跟前有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