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当中, 海拉露出了饶有兴趣的神情。由那双狭长妩媚的双眼,不断地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就好似满心怀揣着恶意一般,传播着阴谋的孢子。
海拉微笑着:“怎么啦,看起来你们有些焦急呀?”
“我记得你们中庭人对「绅士守则」有着自我严苛的要求, 与女士的相会中展露出不耐甚至腾出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看来, 我还是把你们想象得太高尚了。”
这很嘲讽, 特别是对眼前的这三位来说。
红头罩嗤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夜翼抿着唇瓣,沉默不言。他甚至没办法真正把眼前的海拉,当做是意味值得尊重的女性。拉菲格慕痴痴地蜷着肩膀, 好似要混过去。对她而言, 今天的一切都太过魔幻,像一场不愿让人回想的噩梦。哥谭的黑暗骑士站在两任罗宾的身前,飘动的斗篷有如要将一切都承担下来。这是一个领头人的姿态, 他沉沉地看过去。
就是那这道目光, 让海拉觉得很好奇。是什么让风流成性的芙蕾雅,愿意为对方生下孩子?那道目光, 将双方分成泾渭分明的两半。
被动与主动。
纵使这位邪神地第三位孩子——海拉对他们什么都没有干,甚至没有造成一次伤害。但她那阴毒的目光不断的落在红头罩身上,仿佛要通过此时此刻鲜活存在的皮囊,透过里面死而复生的灵魂告诉他——
你已经被我发现了, 杰森陶德。
这是一种相当恶劣的行径,将他们拘束住不肯归还自由。
然,在对方缄默无声的抗议中。海拉突然间, 觉得没有意思了。她本无意对这些人出手, 中庭的蝼蚁如何亦与她毫无关系。而在此名为悲伤的寝宫中, 有着生者的踏入并不是赞扬, 而是荒谬的折辱。
她想,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她原意是将普蕾莎丝彻底整落于此地……只是,罢了。众人注视之下,海拉抬起了手臂。她那翘起地手指像绽开的兰花,翩翩飞舞的蝴蝶勾动着阴森且柔美的模样。
没有关系,这只是第一次而已。“可以回去了,先生们。”
砰,清脆响亮地一声。
海拉,打了个响指。
瞬间,肢体以上笼罩着肉眼无可辩驳的禁制消失了。那些属于亡者的视觉,犹如火车通过隧道般极具模糊色彩地退散,被打乱。最终,将隶属于生者的颜色彻底归还。
扭曲着灵魂的鬼脸在牵拉撕扯中付之一炬,琉埃德尼尔的砖瓦如程序的闭合般翻转回拉菲格慕本身少女的闺房。棺材,献祭用的火焰,忘川的绿水都不过是眼前的幻梦,此时破败了。只剩下眼前,那张一半枯骨一半美女的脸。邪神的三位孩子中,幺女显露出了一种诡异的,且尤为艳丽的神色。
“在今晚,我玩的十分不满意。”这一声明多多少少带了些嗔怪的意思,他声称如此,却无任何责怪之意。只是长开的双臂,以谢幕的姿态驻足站立。蝙蝠侠注意到,她对下身在瞬间,闪烁着虚幻与真实之间的末影。
话语落下,一个眨眼的瞬间。蜡滴落在地面,海拉融化了。成为了一座迅速消解的蜡塑,分泌液像被盐残杀的蠕虫朝着拉菲格慕奔涌而去。
“小心!”夜翼直接将她抬抱起,却因为少女的迟钝的精神而慢了一拍。有些许浸没在了她的足踝上,在白嫩的皮肤上,尖叫声划破夜幕,如在泣血一般凄厉。渐渐的,从脚踝上袅袅升起的白雾消散了。
她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个印子,烫的血肉翻起,泛着火光,就像奴隶的烙印。蝙蝠侠深深地看了一眼,无声无息地在心中默念出了这个含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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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现在面对着一些很糟糕的事情,比如说,明明刚刚他趁乱可以穿梭到普蕾莎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