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多大点事。”
他越说得风轻云淡,内里便越沉淀厚重。
林疏月动容,才止住的情绪又泄了堤坝,她低下头,知道眼泪已经忍不住,却要忍住不被他看到。
魏驭城给够她缓冲的余地,也只有在她低垂头颈之时,眼神才不加遮掩,深情浓烈。
估算到位,他这才开口,“做这些,不过是求你一次记得。”顿了下,他说:“不要再把我忘记了。”
今日事,旧日情,顺理成章地交融,让林疏月再也不能将他翻篇儿。魏驭城克制着揽她入怀的欲望,提醒自己还不是时候。
林疏月重新抬眸,泪痕泛波,眼睛清澈又纯净,温情又涟漪。
“魏魏。”忽然响起的这道中厚男音,让魏驭城后背如吹凉风。接着,不远处的护士纷纷招呼:“陈院好。”
陈蓬树,明西医院的副院长。他能这么叫魏驭城,可见关系亲厚。
魏驭城颔首,神色略微紧绷,“陈伯。”
陈蓬树慈眉善目,笑起来尤其亲和,双手背身后,颇有节奏感的语速:“上回和你父亲喝茶,听老魏说,你还单着。老魏头都快摇掉了,哎呀,早知如此,和我当亲家不就好了。”
陈院就是这性子,加之两家交好,总爱开点玩笑。但在别人听来,可不就是玩笑了,其中的信息素太多太敏感。
果然,林疏月的目光掺了两分狐疑。
“我接到电话就过来了,火急火燎,我还以为是你遇事儿。方教授那边应该也在收尾,等手术做完,你们姑侄俩一起,我请吃饭。”
魏驭城心一紧,背脊随之发寒。
他回头看,林疏月的眼泪如退潮的夜海,一滴都不剩。
很快,陈蓬树被叫走,这一隅,又只剩两人相对。
林疏月矫正目光,清清淡淡,方才的动容只不过是限时温柔,只要被她抓住破绽,就是指间流沙。
魏驭城虽无言,但还是坦荡接受她的审视。
“方教授。”林疏月刚说三个字,就被魏驭城迅速抢断,魏董慌了,颇有几分急促之意表真诚,说:“是我表姑父。”
静了静,林疏月看着他,“还有什么瞒着我。”
顿了顿,魏驭城低头垂眸,沉声坦白:“这家医院,也是我的。”
“……”林疏月皱眉,掌心不自觉地虚握成拳,带着薄薄的怒意问:“你有过一句真话吗?”
“有。”魏驭城看着她,声音低了低:“不想再看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