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请假啊。又走了?”赵老师皱皱眉,“好几个礼拜了,今天周四吧?每周都是星期四下午跑了。我问过她,她只说家里有事。”
申筱秋家里就一个精神状态不佳的大伯,穷苦孩子早当家,老师于心不忍,一般也不会严厉批评,只觉得可惜。
出校门的时候,林疏月不放心,“钟衍,陪我去家访吧。”
钟衍第一次看到申筱秋家的房子都惊呆了,“卧槽,远看我还以为是养殖场之类的。这,这能住人?”
“你是好日子过惯了,对很多人来说,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是奢求。”林疏月敲门,没人应,但是门又没有关紧。她便自己推开走进院子。
脚步声太轻,屋里的申筱秋没听到,转过身一看是林疏月,她顿时吓得脸发白。
林疏月皱眉,“你怎么哭了?”
申筱秋猛摇头,慌慌张张地去收拾刚换下来的裤子,把它背在身后,拽得紧紧的。林疏月宽了宽表情,笑着说:“老师只是路过,你忙吧。”
没多留,退出门外,叫上等在外头的钟衍走人。
“这么快?问清楚她早退的原因了吗?”钟衍不明所以。
“没事。”林疏月说:“走吧,带你去吃饭。”
钟衍在南青镇倒也不是无所事事,魏驭城用心良苦,让他来办捐赠的事。一是磨炼心态,二是见见世面,最重要的,是想让他来看看人世间的每一面。
钟衍感慨舅舅对他隐晦的爱意时,林疏月简明扼要道:“这是送你来参加《变形计》的,贵族少爷的心灵净化之旅。”
钟衍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林老师,我活儿干完了。你下午带我转转呗。”
林疏月似是有急事,拎着包就往外走,“没空,你自己待着。还有,借你的车用用啊。”
钟衍对着她背影诶诶,“我还有话没说完呢。”——忘了说,魏驭城晚上过来。
今天是周四。
林疏月先是给赵老师打了电话,确定申筱秋又早退。
电话刚断,就看到一辆黑色本田驶过来,停在申筱秋家门口。林疏月早早在这里守着了,她没跟任何人提,其实上周四,申筱秋手忙脚乱地藏裤子,林疏月看到了裤子上面沾了点点血渍。
没多久,申筱秋从屋里出来,低着脑袋,脚步犹豫。
副驾驶坐着的人不耐催促,她还是上了车。
本田往去镇上的路开,林疏月开着钟衍的车,小心跟在后头。到了县道,车密集许多。本田开的速度不快,林疏月跟得隐蔽且小心。最后,看到车停在芙蓉楼前。不仅申筱秋下了车,司机和副驾驶的两个青年也跟着一起往里面走。
林疏月暗暗松了口气,芙蓉楼只是吃饭的地方,应该不是最坏的那种情况。等了一会,林疏月也走进芙蓉楼,两个青年带着申筱秋往楼上雅座去。
正是饭点,芙蓉楼生意繁荣,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倒也方便了林疏月的隐藏。每隔一个雅间都有一颗观赏性的天堂鸟,这植物叶片宽大,能很好地隐蔽其后。二层呈一个鱼尾形,包间数量左右两边对称,中间吊了一顶奢华大气的水晶灯。
林疏月记住申筱秋进去的包间位置,然后找到对面的同一间。这一间没有安排客人,也没有开灯。林疏月掩在门后,一刻不松地盯着对面动静。
陆续还有几个人进去,开门的时候,能清晰看见坐在桌前的申筱秋,几次开门、关门,林疏月发现,似乎还不止她一个。
不多时,又来了一拨,这次林疏月看到了个熟人。
陈刚穿着浅纹格的西装,梳着大背头,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瞧见油光发亮。林疏月心里一咯噔,没多想地拿出手机,调整位置,手伸出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