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手,忍过这波眩晕。
申筱秋想问不敢问,犹犹豫豫,“林老师,哥哥是不是做了不好的事?”
林疏月的笑容很虚浮,“跟你没关系。”
线索到此中断。
林疏月收好这张照片,决心一定要找到胡平川。
晚上,大伙儿给她践行。扶贫组、学校老师都来了。牧青张罗着办了四桌饭,这待遇,暂时扫清了心头郁结。
共事久了有感情,真到了分别的时候,林疏月也惆怅。从开饭,来的人越来越多。有学生有家长,拿着土特产非要塞给林疏月。
后来,林疏月一眼看到了藏在门口的赵小宇。她笑着勾勾手,“过来。”
赵小宇不怕冷,赤脚惯了,鞋都不穿,脚丫子黑乎乎的。他在林疏月面前站定,递了个本子。林疏月打开一看,眨眨眼,“你画的老师啊?”
他点点头,“画得不好。”
林疏月笑:“画得很好,老师特别喜欢。”
小男孩儿顿时笑出八颗白牙。
林疏月摸摸他的头,“好好学习。”
赵小宇敬了个少先队礼,“天天向上。”
饭吃到一半,还来了个人。
王启朝开了辆凯美瑞,单独让人把林疏月请了出来。林疏月没见过他,正狐疑,王启朝自报家门。林疏月心生感激,原来是他资助了申筱秋。
王启朝是个少言的,直奔主题,从车后座拿了个信封递给她,“帮忙带给魏董。”
如此直接,想必也是知道她和魏驭城的关系。于是也没什么好扭捏的,林疏月大方接过,“好,一定带到。”
边说边打开包,想把信封放进去。
她今天背的是一只双肩包,系绳一解,堆在袋口的东西滑了出来。其中之一,就是从申筱秋家要来的那张照片。
王启朝目光一低,忽说:“这个人。”
林疏月心一跳,“您认识?”
王启朝拿起照片又看一眼,“眼熟,像在我厂子里做过工。”
林疏月焦急不耐:“您知道他住哪吗?”
王启朝摇头,把照片还回去,“应该是前年,没做太久就辞工了。不过我可以帮林老师去问问,有消息我再告诉你。”
林疏月这一晚没怎么睡,先是翻来覆去地失眠,凌晨终于入睡,又不停地梦魇。梦里她被一朵黑云追,笼罩头顶,越压越低,最后幻化成一张丑陋无比的脸,獠牙锋利朝她颈间咬下。
林疏月睁开眼,虚汗满背,像从水里捞上来似的。
三点半,房里只有她的心跳声。
林疏月就这么睁着眼睛到天亮,六点,牧青骑摩托送她去镇上坐大巴车,牧青很有绅士风度,一直把人送到南祈机场,才挥手作别。
林疏月今天回来的消息,没有提前告诉任何人。
明珠市的房子走之前就退了租,林疏月打车去明珠路附近,找酒店开了间房。昨天该是感冒了,又一夜没睡,她头疼欲炸。加之这两天的信息太凶猛,心里装着事,脑子更加放空。
在去申筱秋家之前,林疏月是想着,要给魏驭城一个突然回来的惊喜。这下彻底有心无力,她看了看时间,汇中还有两个小时下班。睡一觉过去也来得及。
结果这一睡,直接睡到夜色霓虹。
林疏月嗓子干,摸了摸额头,好像还有点发烧。她挣扎着坐起来,眼前一片眩晕。好不容易缓过劲,她长叹一口气,本来还想买个礼物,这样会显得比较有仪式感。
现在仪不仪式的,不重要。就自己这状态,能撑到见面都不错了。
林疏月趴床上给魏驭城打电话。
通了,一直是长嘟音。
就在她以为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