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绕,搂着她的腰,轻而易举地将人抱离地面,亲了亲她颈间,沉声带笑,“两万个老婆是吧,到91岁是吧,那就从你第一个开始。”
林疏月告饶,“你没洗澡!”
这话倒提醒了他,魏驭城若有所思,“是不是还没在浴室过?”
林疏月羞赧,没好气地捶他肩头。
事实证明,男人真的不能惯,不然受苦的都是自己。淅淅沥沥的水声,掩盖住林疏月最后的挣扎。
自这夜后,林疏月义正言辞地发誓:“魏驭城,我再信你,我就是大肥猪。”
魏驭城的手指有搭没搭抚着她的肩,漫不经心地哦了声,不太客气地纠正:“明明脚趾头都痉挛了,非得口是心非。”
林疏月:“……”
她编了条血泪史信息,群发给了夏初和周愫。
男人。
真的不能太惯!
2、
上海之行提早回来,原本是有个晚宴,主办方极力邀请,但魏驭城还是婉拒,指派李斯文代为参加。
这段时间的工作暂告段落,魏驭城带着林疏月回家,把两人要领证的事跟父母说了番。
两长辈很平静,魏濮存对儿子说:“领了证,她就是你法律意义上的妻子,你不仅要用真心相待,更要有男人的责任与担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们都是一个整体,小月有不好的地方,那也一定是你没有做好。既成整体,必定是共同进步。”
魏驭城谦恭应声,“我明白。”
他又看向娄听白,等着母亲训话。
娄听白被儿子这态度看笑,“我又不是你父亲,没那么严厉。非要说的话,我觉得,你俩也太迟了,早该这样定下来。”
林疏月内心松口气。
俩长辈都是很好的人,可这么正式的官宣,难免紧张。
好在就说了这一会,便该干吗干吗。
吃过饭,林疏月去书房待着,这个点,父母应该在午休。她下楼喝水的时候,却看到魏濮存和娄听白就坐在沙发上聊天,内容还和他们领证的事有关。
林疏月水都不喝了,跑回书房紧张兮兮,“魏驭城,怎么还要订婚啊?”
他正看邮件,手指在键盘上轻敲,“嗯。”
“还有什么二伯,三叔,四姨妈?你家这么多亲戚?”林疏月小心问:“他们都会来吗?”
“来。”魏驭城抬眸,“你对咱家有什么误会?我父亲有三兄弟,我母亲也有四姊妹,只不过不全在明珠市。我结婚,他们肯定是要来的。”
忘了,这是豪门。
魏驭城要结婚的消息一经外传,颇受关注。
不久后,他的几位伯妈带着儿女飞抵明珠市,以表重视。既是女眷家宴,林疏月必然要露面。她原以为也是好相处的长辈,可事实不尽然。
三位伯妈雍容华贵,往那儿一坐,个个是能镇场子的主。也是娄听白在,她们热情,圆滑,事事顺从。一见林疏月,一阵艳羡夸赞,说她实实在在的美人坯子。林疏月礼貌帮忙添茶水,又赞她行事落落大方,不疾不徐,颇有当家风范。甚至,她坐在那儿安静不言语,也能夸她得体稳重,有方有圆很懂规矩。
好话听着舒心,但林疏月总觉得,过犹不及。正思虑,抬头恰巧对上娄听白的目光。娄听白眼角含笑,却不是那种欣喜的,反倒有一丝意味深长,似点拨,似安抚。
富太太们的茶话会,一时半会结束不得。
也是这时林疏月才发现,娄听白平日看着和善,真到了场合,女强人的凌厉劲太飒了,像太阳,光芒焰焰。
中途,林疏月去洗手间,到门边,蓦地听到聊天的声音。
是二伯妈和她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