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每人搬两趟的事儿,很快所有的东西就都放在了江家的院坝上,有一些则特地放到了堂屋的大木桌上。
江奶奶还是有稳的,她高兴归高兴,但她想着家里但凡有好吃的,从来都不会少了她的那份,因此她先不忙着看,而是凑到了赵桂枝跟前,满脸笑意的道:“桂枝啊,好久没看到你了,你这是……又胖了啊?”
赵桂枝:……
杀人诛心啊!!
她不就是离开了一个月时间吗?之前还是大过年的,她肯定养了一身肥膘。怎么就回了府城一个月,又变胖了呢?
仔细一回想,她觉得她找到了真相,瞬间也抓到了罪魁祸首。
凶手就是她爸!
赵爸毕竟在外头吃了两年的苦,这还是不算原身那份的。总之,他刚回到赵府时,人看起来特别瘦,精神头倒是不错,但确实身子骨有不少亏损。
别看赵闰土是笋了点儿,但他也是分事儿的。
他一面埋汰赵爸,一面还是让府医给赵爸仔细把了脉,写了方子,食补和药补同时进行。
惨的是啥呢?是日禄书院开学很早,在他们一行人到达府城后的第三天,二郎就包袱款款的去了书院那头。假如他人在,赵桂枝每天至少两顿饭是跟他一起吃的。可他一走,赵桂枝又不想自个儿一个人在屋里吃饭,于是她就往慈心堂去,天天跟赵爸一张桌子吃饭。
直接的后果就是,赵爸还没胖,她先胖了一圈。
“别担心奶奶,等我多跑跑多跳跳,我肯定能瘦下去的。”赵桂枝内心泪流满面,偏生还不能怪江奶奶太实诚,只能勉强找了个借口,安慰江奶奶的同时也安慰了自己。
江奶奶并不担心。
问候了赵桂枝后,她又照例把其他人问了一遍:“二郎呢?去学堂了?三郎呢?你这回是干啥来的?是不是三郎那小兔崽子不像话,闯了大祸被送回来了?三郎媳妇儿呢?”
“他们都很好。”一句话总结之后,赵桂枝就看到了满脸杀气的江母,顿时觉得自己要是今个儿不把话说清楚,搞不好江母明个儿就杀去府城收拾三郎了。
于是,赵桂枝耐着性子解释道:“二郎是去书院了,三郎被我哥看中了,如今在我哥手底下做事。黄氏跟幼娘挺合得来的,她如今一面跟着幼娘学一些基础的常用字,一面还学了画画,当然她还要照顾三郎,挺忙的。”
赵桂枝还知道亲儿女跟媳妇儿是不同的,不忘帮黄氏多说了两句好话。
哪知,江母压根就不是那种宽待儿孙苛待媳妇儿的传统婆婆,她老不正常了,一听这话就不由的冷哼一声:“三郎在你哥手底下做事?他能干啥?给人看店还是给人写信?”
“呃……”
“你说!给我说实话!就算那是你哥,咱们也不能让他白占亲家的便宜!他要是干得不好,你就给我送回来,正好咱们家今年多置办了两亩地,回来让他种地去!”
江家去年光是跟大房合作卖长条糖就赚了不少钱,还有薛氏做卤味药包的进账,以及江母把从府城便宜批发来的廉价首饰,收拾收拾卖出去赚的差价。总之,进账不少。
又因为房舍够用了,没必要立马拿钱盖新屋,江父江母商量后,就决定抽出一部分钱,置办了两亩地。
乡下的庄稼人嘛,买地是正事儿,还是福泽子孙的好事儿。不过这么一来,今年春耕可是够苦了,以往二郎和三郎多少还能帮衬一些,今年却只剩下了江父和大郎。
甚至连江母和薛氏都没闲着,毕竟虎脑如今还离不得人,家里家外也需要人来做事。
最终,还是忙完了地头上活儿的大房那边,派了几个壮小伙儿过来帮忙。
一见赵桂枝提到三郎面色有异,江母第一反应就是让他回家来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