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姑娘应一声。
裴绣三人先离开,威远侯夫人还有话要和老夫人说,在这里坐了会儿。
威远侯夫人将今日在明觉寺遇到康平长公主的事告诉老夫人,有些担心地说:“先前我从齐三夫人那儿听说,康平长公主属意太子,一直想将宣仪郡主嫁给太子,没想到被阿识捷足先登,今儿看她和阿识说话的态度,我心里实在担心。”
当时远远的,能感觉到康平长公主看向裴织的眼神极冷。
所以她才会冒然过去,选择护住裴织。
裴老夫人捻着佛珠,说道:“太子妃已定,以康平长公主的骄傲,她是不会将女儿嫁给太子当侧妃的,皇上和太后也不会允许……”
堂堂公主之女,皇室封的郡主,就算是给太子作侧妃,也徒增笑话。
皇上和太后都不会想要丢这个脸。
唯一的可能便是……
想到某种可能,裴老夫人心头发紧,捏紧了手中的佛珠,最后只道:“我们阿识是个机灵的,旁人想算计她不容易。不过日后她出府时,还是多派人跟着她……”
话是这么说,等裴织嫁入东宫,便不是他们这些娘家人能插手做什么的了。
两人心下微沉,都是满腹的担忧,相顾无言。
翌日,裴织来给祖母请安,敏锐地发现祖母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她将昨日在明觉寺为祖母求的平安符递过去,“祖母,这是我为您求的平安符,您戴着,它会保佑您健健康康,长命百岁呢。”
裴老夫人被她逗笑,“我也不求什么长命百岁,只要你们都能好好的便行。”
裴织目光微闪,突然明白祖母今天为何心情不好。
她也不好说什么,耐心地陪伴老人家,和她说话,委婉地让她明白,自己能照顾自己,她没有想像中那般无能软弱,会被人随便欺负。
暗地里,裴织用精神力给祖母缓和情绪,让她能睡个好觉。
人一但睡眠充足,精神好、身体好,心情也跟着舒畅,不会胡思乱想。
离开寿安堂,裴织回秋实院,让芳菲将她上个月合的百濯香取过来。
“姑娘,这百濯香只剩下一罐,您要送镇北侯府的姑娘,可能不够。”
“那我多合一些罢。”裴织笑道,“顺便也送三姐姐她们一些。”反正都是送人,那就多做一些,当个人情。
丫鬟们听说她要合香,帮她准备需要的药材和器具,裴织便忙碌起来。
几天后,裴织将制好的百濯香用描金粉彩瓷罐装好,装了几个小罐,让人送去镇北侯府。
回来的人带回镇北侯府姑娘送的回礼。
裴织一一翻看过去,直到拿起温如水准备的回礼,目光微凝。
“姑娘,怎么了?”
芳菲几个丫鬟探头看过去,只见那匣子里是一个用大红色绳子编的络子,样式十分精巧美观,一看就让人觉得喜庆,格外喜欢。
“这络子的样式很新奇,都没见过。”
“是温姑娘亲手编的?倒是手巧。”
几个丫鬟都十分惊讶,欣赏络子的样式,暗暗琢磨起来,不知道这种络子怎么编法。
裴织将匣子合上,说道:“将这匣子放到博古架上,别弄丢了。”
芳菲、芳草等人不解,一般姑娘说要放博古架的东西,都是她比较重视的,这络子样式虽然精美,但也不算什么名贵之物,姑娘怎么如此重视?
虽然不解,仍是将它放到博古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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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中秋到来,京城变得热闹起来。
过了几日,裴织将府里准备给岑家的中秋节礼带上,去尚书府探望外祖父和外祖母。
“阿识,今儿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