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院里的下人不是托关系离开,就是懒懒散散,连主子都能欺负。可春华院这里有侯爷看着,哪个敢托关系离开?哪个敢对主子不敬?
除了不能出门外,裴绢的待遇其实都和以往差不多,伺候的下人一个都没少,也是恭恭敬敬的。
威远侯过来时,裴绢正坐在窗边看书。
她的脸色还有些苍白,身体也瘦削,却不是那种病态的瘦弱,显然已经在渐渐地好转,安恬淡然的神色,都在表明她已经从过去的事中走出来。
对于这点,威远侯是十分高兴的。
“绢儿。”
见父亲到来,裴绢缓缓地起身,朝他行礼。
父女俩重新坐下后,威远侯喝了盏茶,将裴绣和永平侯世子婚事不成的事告诉她。
“也不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想的,这门亲事多好啊,她却不满意,还说要继续给绣儿相看……”
裴绢安静地听着,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遗憾,嘴里道:“不成就算了,我原本觉得周世子是个不错的人选,但母亲和三妹妹不喜欢,那也不能勉强。”
威远侯叹息几声,看向女儿,怜惜道:“绢儿,为父会尽快让老夫人给你解禁的。”
裴绢笑了笑,神态平和,“出不出去我已经无所谓,女儿这段日子想了很多,也明白自己以前确实做错了……”
她轻轻地叹息,眼里都是悔意。
威远侯看得更加心疼。
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说服老夫人,将爱女放出来。
送走父亲,裴绢站在廊下,眺望着外面渐渐被黑夜吞没的天色。
她站了许久,直到一股股寒风将单薄的身体吹得透凉,脸色也透着青白,终于在丫鬟的揣扶下回房。
房里点了一盏灯,裴绢漫不经心地用手按压着放在案几上的书。
那是一本佛经。
【你放心,你很快就能恢复自由的。】一道声音在脑海里响起,透着狷狂的自信。
裴绢在心里问:【真的?】
【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一定可以。】
裴绢抿了抿嘴唇,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她轻声问:【你到底是谁?】
关于这个问题,她问过好几次,但每次那道声音都避而不谈,她以为这次也一样,哪知道对方却说:【我啊……我是神仙呢,你能重生,也是因为我呢……嘻嘻。】
裴织眼里露出几分慌张之色,很快她就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