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了。不过这几个月家中倒是没怎么管我,也不知道是有事在忙还是放弃治疗。”
兼竹若有所思,“之后有消息同我共享一下。”
“没问题,毕竟我们是难兄难弟。”薛见晓大方应下,又摸了酒壶出来,“这儿风景不错,来陪本少主喝喝!”
“……”
待到日光渐微,薛见晓终于离开了临远宗。
兼竹同掌门请示后回了苍山,怀妄正在庭院里坐着。那只大白鹤抖着羽毛,看见他走过来张开长喙叫了一声。
怀妄抬眼看了过来。
兼竹兜着袖子晃过去,“天阙宗少宗主回去了……”
“他便是约你喝酒之人?”怀妄突然开口。
兼竹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怎么忽然提起这个。
淡淡的酒香在两人间弥漫,同那两次一般。兼竹反应过来,挑眉道,“是又如何。”
修长的手指在石桌上搭了搭,怀妄看着他,“他这次是专程来找你的?你二人是什么关系。”
“这是我的私事,仙尊很关心?”
“你的私事与我无关。”怀妄面色未改,“我只关心瀛洲的事。”
“……”兼竹又被他背刺一刀,呵呵道,“有缘千里来相会的关系。”
怀妄闻言不语,也不知信没信。
他不近人情,兼竹便也同他公事公办,三两句将情况讲了,向他索要消息,“到仙尊了。”
怀妄问,“你想知道什么?”
“仙尊为何不希望灵气复苏。”
“三界的秩序和平衡会被打破。”怀妄道,“如今上位管理下位,强者相互牵制,但若有朝一日,九州之内修行者皆实力暴增,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他抬眼,“国泰民安?”
怀妄眼底的冷色让兼竹背后一寒,脑中突然跳出一个词:暴.乱。
兼竹面色微沉,“是人为还是自然?”
“灵气复苏并非人力可及,但门中符阵却是人为。”
一个天灾,一个人祸,两者看似毫无关联。却隐隐在千里之外的瀛洲与临远之间牵起一丝看不见的线。
兼竹揣着袖子侧头看向霞光万丈的天际,“但愿不要出什么大事。”
怀妄启唇,“出事可能性极大。”
兼竹,“……”
他想到怀妄那张疑似开过光的嘴就心惊肉跳。他看向后者的眼神颇为忌惮,“你能不能讲点好的?”
怀妄不认同,“凡事要做最坏的打算。”
兼竹麻木,“比如天打雷劈?”
怀妄皱眉,显然不能理解他话中的深意。
·
瀛洲的头绪还没理清,过了两天兼竹又收到薛见晓的传讯。
薛见晓垮起个小少主批脸,“家里临时来人把我逮回去了,朋友,再见来不及挥手!”
兼竹隔着传讯给他挥了挥手,“了你一个心愿。”
薛见晓噎了一下,“本少主谢谢你。”
他还没说两句另一头似乎有人叫他,薛见晓同兼竹丢下一句“有空联系”便切断了传讯。
兼竹轻轻叹了口气,薛见晓被逮回家,怀妄这两天也不知道去了哪儿,苍山上时时见不着他人影。
生活的调剂少了一半,兼竹甚是空虚。
唯有江潮云新出炉的小话本能给他带来一丝丝沁人心脾的愉悦。
下了晚课,落日黄昏,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
兼竹一面翻着江潮云笔下他和怀妄“惊天地泣鬼神的相遇”,一面听人絮絮叨叨转述宗门内近来的八卦。
“上次天阙宗少宗主到访,好多人看见你跟他在春花骄阳下携手同游,都说你美貌惊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