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一米八的床,就算睡两个你也还能塞得了我。”
陆越说着话,绕过桌子揽住屈少司肩膀,领着他去卫生间,屈少司也乖乖跟着走,走到门口,他才猛地停住。
陆越:“嗯?”
屈少司扭头,脸色凝重:“不可能有两个我,我是独一无二的。”
陆越被他逗得不行:“是,我错了,我们阿司只有一个。”
屈少司这才满意,他自己走到洗漱台,盯着白色的电动牙刷好几秒摇头:“这不是我的牙刷,我不用。”
这时一只牛油果色电动牙刷伸到他面前,陆越笑:“这是你的。”
屈少司低头,几乎是贴到牙刷上,确认是全新,他接过就往嘴里塞。
陆越:“……”
下一秒,屈少司又抽出牙刷,伸到陆越面前,无辜道:“你没放牙膏。”
陆越抓住他手,伸进旁边的壁挂牙膏挤压器,往里一按,一条剔透的青绿薄荷牙膏落到牙刷上。
陆越又抓着他收回手:“有了,漱吧。”
屈少司看眼牙膏,又看眼陆越,一动不动,只抿着嘴,一副不太开心的样子,陆越以为他是不习惯薄荷味牙膏:“不喜欢薄荷牙膏?”
屈少司摇头。
陆越耐心问:“那是怎么了?”
“……”屈少司指甲扣着牙刷柄,好半天才不情不愿说,“我以前都不知道能这么简单挤牙膏。”
陆越:“……”他倚靠着门套,笑得肩膀直抖,“行,你乖乖刷牙洗脸,我明天就去给你安两个,公司一个,家里一个。”
屈少司马上转身,牙刷塞到嘴里,启动按键开始刷牙。
陆越又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新漱口杯,揭开贴着的标签,热水冲洗几遍,接了杯温水,拉开抽屉拿出个瓶子,往温水里加了些白色的粉末。
屈少司心理阴影冒出来了,他瞥见陆越的动作,暂停牙刷□□,满嘴泡沫指责:“你下药!我是不会喝的!”
陆越弯唇,抬起水就喝了一口:“是盐。”
屈少司盯着陆越没眨眼,见他真把水咽下去,他才相信了,但还是抱有几分戒心:“你为什么往水里加盐?”
“淡盐水杀菌,小龙虾不干净,你今天吃太多了。”陆越递盐水给他,“一直含着泡沫不难受吗?漱漱。”
屈少司:“……你没说之前不难受,现在难受……”他接过漱口杯,一边瞄着陆越,一边小心抿了口水。
淡淡的咸。
确实是盐!
屈少司马上灌了一口,包进嘴里咕噜几下,连着泡沫吐进盆里。
一番折腾,屈少司总算洗漱好,等洗完脚,换了一套新睡衣,他就快乐倒进满是松木香的床铺,裹紧被子睡得香甜。
陆越给他留了一盏地灯,关上顶灯,走到门边正要带上门出去,突然黑暗里传出一声迷迷糊糊的——
“晚安。”
陆越脚步微滞,唇角勾了一下:“晚安。”
悄无声息带上门,去处理饭厅的狼藉。
*
等陆越收拾好饭厅和厨房,快半夜了,外面大雨还在持续,他泡了杯咖啡,又在客厅处理了两小时的文件,到两点半左右,才关掉客厅的灯,去卫生间洗澡。
吱。
卧室门发出细微一声,又轻轻关上。
陆越并没有马上上床,他站在门边,静静看了一会儿床上拱起来的一大团,他才过去掀开被子,正要关灯,本来背对着他拱背的屈少司忽然翻身,陆越以为他醒了,正要问他要不要留灯,屈少司就滚到了他旁边,并没有睁眼,摸索半天,抓到陆越的手抱着,脸靠过来紧紧贴着,嘴巴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