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英连叹好几口气:“小越,我知道无论我如何解释,你都不信,但我必须再说一次,我当年没有插足你父母的婚姻,你母亲病逝后,你爸想找个人照顾你,
才选择和我结婚,你误解我没关系,但他是爱你的。你不知道他今早又呕血了,药也不吃,今天一天连楼都没有下,关在书房里。”
陆越攥紧手,无比短暂,不到一秒就松开了,他面无表情:“他的事与我无关。”
萧兰英没办法了,她转身,走几步手机忽然响了,她接起来听了几句,顿时大惊失色。
她赶紧回头,喊住走远的陆越,声音颤抖:“小越,你父亲送到医院了!”
—
医院的白织灯似乎蒙了层灰色,照得走廊一片刺目的灰白。
空气静悄悄的,陆随坐着长凳,不时偷瞄另一边长凳的陆越。
几次欲言又止,终于他忍不住了,起身过去小声说:“哥你别担心,爸肯定吉人天相。”
陆越没反应,陆随又脱下外套,准备披到陆越肩上,
结果陆越眉头一皱,陆随手僵了一下,默默收回了手。
蹬蹬蹬。
跑步声打破了走廊的安静,陆越扭头,就看到走廊尽头出现一抹橙色。
屈少司出来得匆忙,还是在家那套装束,橙色宽松t,黑色休闲裤,一双人字拖。
屈少司提着袋子跑过来,直接捞了一瓶温热的牛奶给陆越:“先喝点暖胃。”
陆随正好说他哥不喜欢牛奶,就看到陆越接过,笑着和屈少司说:“谢谢。”
陆随:“……”他不爽地瞪向屈少司。
屈少司察觉到了,不是很乐意地翻出一包临期的牛奶
递给他:“你要不要喝?”
陆随当然不要:“我才不喝你买的牛奶!”
屈少司飞快缩回手,插吸管自己喝,在陆越旁边坐下。陆越喝了一口牛奶,转头问他:“冷吗?”
屈少司嘴角抽了抽:“三十度,你说我冷不冷?”
陆越笑了,没说话。
陆随看得牙痒痒,只是陆越在,他只能转身回长凳坐好,时不时瞪屈少司一眼。
到清晨五点多,手术室的红灯灭了。
医生走出来说:“手术很成功,陆先生下午左右能醒。”
萧兰英总算松了气,陆随困得厉害,早在长凳上蜷缩着睡着了。
医生看了陆随一眼,桃花眼眯了一下,离开了。
萧兰英回家给陆政弘收拾住院的东西,屈少司去买早餐,病房里,仪器滴答滴答响着,陆政弘安静躺在病床上。
陆越站在床边,静静看了陆政弘好一会儿,突然开口说了句。
“别死。现在你还,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