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离婚还是得先结婚,能不能不结婚,直接离婚啊。”凌思睿嘀嘀咕咕地说道。
“不结婚怎么离婚,你小孩心里想什么奇怪的事情呢,”郝可失笑道,“没有小孩希望爸爸妈妈离婚,虽然离婚以后爸爸还是爸爸,妈妈还是妈妈,但一切肯定和以前不一样了。”
“好吧……”凌思睿垂头丧气,“那我还是希望郝老师是我妈妈,要不然就把凌旭扔掉吧,我不希望你们结婚。”
郝可的脸顿时“哗”的一下涨红了。
他赶紧捂住凌思睿的小嘴巴,左顾右盼了一番,确信周围没有人注意他们,才稍稍松了口气。
“凌思睿,”郝可蹲下来,郑重地对小孩说,“以后不可以随便叫妈妈了,知道吗,郝老师是你的老师,不是你妈妈,你妈妈听到了会不高兴的。”
“可是,”凌思睿睁着两只小鹿般乌黑无辜的眼睛,“我没有妈妈啊!”
郝可神色一滞,虽然他早就知道凌思睿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可是,他为何能如此坦然地说出自己没有妈妈,无论家庭情况如何变化,孩子对于妈妈的依恋都是斩不断的,难道说,凌思睿的妈妈很早就去世了吗?
所以在凌思睿的记忆里,一点没有留下他妈妈的印记。
郝可揉了揉凌思睿有点小卷的额发,心中想着,凌旭这么多年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又当爹又当妈,一定很辛苦。
和很多男人不一样,凌旭没有再找一个女人来管孩子,而是自己带,这种责任心,简直世间罕见。
而且,以凌旭的条件,就算穷得家徒四壁,也能找到愿意照顾他的富婆,郝可对于这一点没有丝毫怀疑。
在充满诱|惑的道路上,依然过着苦行僧般的日子,郝可的心思有微微的触动,他抬眼看向舞台另一边,站在角落里读剧本的男人。
凌旭一个人站在远离人群的地方,身后是深红色的幕布,他左手把剧本卷成一个纸筒,背一句台词,展开来看一眼。
舞台地灯的红光将他的身影投在幕布上,郝可想到了中世纪城堡里的贵族,凌旭并不适合演阳光傻白甜的王子呢,他更像一座年代久远的城堡里的神秘领主,固守着自己的信条,从不解释,从不妥协。
这在其他人眼睛里有点怪,但是,凌旭并不需要为了其他人的眼光而活,他的价值不从他人的评价而来,无需束缚于任何一个群体,他是自由的。
“郝老师啊,你看这段剧情怎么和后面对不上啊。”佟瞳小姨的声音突然从郝可耳边传来,郝可猛地从悬浮状态回到现实世界。
“什么?”郝可看向佟瞳小姨手中的剧本。
“就是这里,精灵仙子化身仙女教母,给了小公主三个祝福,说到第三个的时候,邪恶女巫出现,诅咒小公主会在十八岁那年被纺车针戳破手指而死,”佟瞳小姨顿了顿,“我怎么记得,白雪公主是吃下了皇后的毒苹果而陷入沉睡的呢?但是欧阳阳妈妈说确实有纺车针的诅咒,这是怎么回事?”
郝可想了想,道:“其实这是两个故事,《睡美人》和《白雪公主》,它们在关键情节沉睡和真爱之吻唤醒公主上是一样的,所以经常被人们混为一谈。”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记忆出现偏差了呢。”佟瞳小姨娇笑道,“还是郝老师知道的多。”
“这部舞台剧为了戏剧效果,把《睡美人》和《白雪公主》的故事混合在了一起,所以在一开始出现了纺车诅咒,但是后面……”郝可给佟瞳小姨讲解了一番,佟瞳小姨彻底明白了怎么回事。
“我明白了,谢谢郝老师。”佟瞳小姨收起了娇滴滴的模样,一本正经地道谢。
“不必客气。”郝可道,“这是应该的。”
“没有想到只是一个舞台剧,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