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怕你是这个目的,才想提醒你,萧昀武功奇绝,手段层出不穷,万万不要下手,而且他是老庄主的曾侄孙,你若对他下手,要真得手,弥罗势必饶不了你。”
情报网诸人都知晓谢才卿一手奇毒,生怕他趁人不备暗下杀手。
毕竟如果说刺杀萧昀,全天下最有可能得手的就是谢才卿了。
他拥有无可比拟的心性和能力,也的确成功靠近了萧昀,并未引起他的怀疑。
谢才卿摇摇头。
宫女道:“我们虽敬你,现在听从你,却是老庄主的人,是弥罗的人,你莫叫我们为难。”
谢才卿一笑:“我发誓不是。”
“这话说得难听,实在对不住,”宫女叹了口气,心下感激他温和容人,“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丑话不说在前头,到时候更难看,毕竟你是南鄀人。”
情报网里的人都知晓谢才卿是南鄀百姓,而萧昀挥师南下,攻打南鄀是早晚的事,谢才卿书生爱国,想要刺杀萧昀,不是完全没有这个可能。
“我知道的。”谢才卿安抚地朝她一笑,温声道,“任务时间太紧,所以还没来得及去拜访诸位,解释一二,是才卿失职,这才叫你们平添顾虑。”
“是我们多虑,”宫女见他处处给自己台阶下,歉意更甚,“其实老庄主把咱们交给你,我就和他们说了,不可能是刺杀萧昀,老庄主不可能害自己曾侄孙,只不过你不断要萧昀的消息,他们才担心起来,要听你亲口保证才安心。”
谢才卿点点头:“我明白的。”
“我不管你来所为何事,”宫女说,“我一直怀疑,萧昀不是完全不知道我们的存在,他是看在老庄主的面子上,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然大前提是,我们没有损害到他。”
谢才卿对此一直都有数。
照萧昀的性子,他势必清楚,弥罗探子抓一两人容易,顺藤摸瓜一锅端了有多难,弥罗探子忠心耿耿,被发现立马服毒自杀,从不屈打成招。
况且弥罗山庄的老庄主是他的先祖,他要真大动干戈,天下人势必口诛笔伐,到时候民心丧尽,朝野动荡,绝不是他想看到的。
这笔买卖绝不合算,而萧昀是最老奸巨猾的商人,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他也清楚得很,老祖宗不可能叫自己的人杀他,所以即使他们潜伏在他身边,只要别太过分,他也不彻查。
省心省力,还卖了弥罗面子。
“多谢提醒,感激不尽。”谢才卿说。
宫女心中敬他,由衷道:“所以就算为了你自己,也不要对他下手,你还年轻,以后万事可为,别折在这儿,你说到底只是一人,没有军马可以同他抗衡,南鄀让他们皇帝和端王操心,还犯不着你去牺牲。”
“……”谢才卿点点头。
宫女松了口气,展露出一点笑容来:“只要你不是来杀萧昀的,我等一定是向着你的,但如果……我们可能会向着萧昀,抱歉。”
“明白。”
谢才卿心下理解,这是人之常情,每个人都有要守护的。
他在弥罗、在大宁是外人,只有南鄀的一切才真正属于他,他为南鄀付出,南鄀也反过来回报他,给他归属感,无条件支持他。
南鄀才是家,有皇兄在的地方才是家。
只有那里不会用任何俗世的眼光去衡量他,永远给他温暖。
人拿着脏衣服出去了,谢才卿叹了口气,无奈一笑。
他只是来要个孩子,怎么谁都以为他是来杀萧昀的。
连萧昀都差点这么认为。
……
第二天一大早,皇帝寝宫。
尹贤轻手轻脚走到龙床前,慢慢掀起帐幔,往床上裸|睡那人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