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许多年。”
“得有二十年。他走的时候,路家丫头还没丢。”秦老爷子淡淡道,“所以我总想着,趁这把老骨头还能动,总要为老朋友尽尽心——尽人事,听天命。”
秦太太看着那张老照片,沉思片刻,开口:“我听说,您去了那家医院,见黄惠。”
“是。”
“问出什么了吗?”
“零零碎碎的。”秦老爷子说,“我在等调查结果,应该很快会到手。”
朱妈打完电话,回来报告:“少爷说,过两天,等送白小姐回剧组,他马上过来。”
秦太太蹙眉,“他今天在哪?”
朱妈:“少爷一家三口去海洋世界玩。”
“一家——”秦太太气道,“朱妈!你老糊涂了?哪来的一家三口。”
朱妈回去做事。
秦老爷子哼一声:“小两口感情挺好。”
“……总不是长久之计。”秦太太沉默,思索良久,试探道,“路家退婚,秦措以后的婚事——”
秦老爷子长叹,当真厌倦,“小茹啊,你看你那儿子,他像是能任人摆布、接受家族联姻的性子吗?他未成年的时候就敢离家出走,现在他二十好几了!”
秦太太定定道:“正因如此,我也不指望秦措,现在我将希望放在小雾身上,我更不能允许白小姐胡乱教育他。”
“……”
秦老爷子合上相册,不再与她无意义的争论下去,忽然笑道:“小茹,你记不记得?当初你开价十亿,要求白纤纤离开小措。她说,不用这么多,一口价,五百万。”
秦太太笑的勉强,“记得。”
“她走了,你还不放心,再三确认,发现她真出国了,就背着你儿子,带小雾去做智商鉴定。”
“我也是没办法!”秦太太辩解,“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分得清十亿和五百万的差距。秦家如果出了个低智儿童……我只想排除这一可能性。”
秦老爷子笑意淡去,目光深沉,“是啊,任谁都清楚,可她只带走五百万。这次回来,才几天,又从路家孩子手里坑走五千万。”
秦太太诧异,“您也知道彩票的事?”
秦老爷子抿一口茶,“今早才知。”
他望向窗外,过一会儿,低声道:“路家退婚的事,能不能缓一缓?等上几天,不会太久。”
“怕是不行。”秦太太思忖着,慢慢道,“父亲,您听说过奥斯汀·温德尔这个人吗?”
秦老爷子拿起放在一边的报纸,“知道,经常上新闻。”
秦太太说:“他这个月会来淞城。我听人说,路太太正忙着敦促盼宁考证。”
秦老爷子皱眉,“考证?”
“对,什么证书能在一两个月内获取,就考什么。”谈起这事,秦太太好笑,“可盼宁从小就不是天资聪颖的孩子。路太太没法子,只能叫她考驾照。等月底盼宁取得驾驶证,路家准备为她举办隆重的庆祝晚宴。”
秦老爷子听的莫名其妙,“庆祝她考到驾照?”
秦太太淡然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庆祝是借口,邀请温德尔出席是真,他们有意将盼宁正式介绍给那个外国人。”
秦老爷子扶正老花镜,抖一抖报纸,“新闻说,那位先生的姓取向比较开放——”
“父亲!”秦太太无奈,“花边绯闻能信吗?新闻还说,白小姐和路家司机的儿子因戏生情。”
她又开始头疼,端起茶杯,冷冷道:“……我不信她敢。”
秦老爷子又说:“关于退婚——”
他才开头,朱妈走过来,说:“路太太刚才打电话来,希望明天早上来看望老爷。”
秦太太神色一凛,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