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这儿,他上下扫了眼身侧的姬冰玉,忽然一笑:“她们应该会很喜欢你。”
姬冰玉疑惑道:“我?”
郦抚卿点点头:“我在时的魔界并不想现在这样伦常颠倒,最多是行事不羁又散漫妄为了些,比如那几个女魔使,她们平生最爱做的就是将欺负女子的负心汉剥了皮,挂在墙头上。”
“比如之前曾有个负心汉装作是拜师学艺,成了主人家的小徒弟,结果却欺骗了主人家的独女,等着主人过世,不仅霸占了主人家的财产,还对那娇娇的大小姐百般殴打、凌虐。”
“直到那大小姐临死前,他却又悔悟了,开始大肆寻找能让她存活的方法。”
“你说怪不怪?活得好好的时候不珍惜,等到人家快死了,却又开始深情起来了。”
两人已经到了各自洞府前,姬冰玉听得入神,索性跟着郦抚卿进了他的洞府,追问道:“后来呢?这个大小姐死了吗?”
“没有死,不过却比死更难过。”
郦抚卿摇摇头,“一开始旁人还在骂那小徒弟狼心狗肺,后来他做出深情模样后,又当真寻来了举世无双的丹药,将那大小姐的身体养好后,便渐渐骂的人少了,却都去劝那大小姐原谅小徒弟。”
“而又过了几十年后,更是可笑,竟然有许多人歌颂起了这小徒弟的深情来,隐隐的还要怪那大小姐不识好歹。”
姬冰玉皱起眉头:“怎的这般可恶?”
郦抚卿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大抵是都将自己带入了那个娇妻美妾、权财双得的小徒弟了吧。”
姬冰玉鼓了鼓腮帮子,她现在的心情憋屈得仿佛看了一百斤古早小说似的,整个心气都不顺起来。
“后来呢?”姬冰玉有气无力道,“你别告诉我,那个大小姐最后原谅了小徒弟?”
要是那样,她怕不是要被气得当场横生心魔、
“怎么可能?”
郦抚卿奇怪地看了姬冰玉一眼:“我举这个例子不就是为了证明那些女魔使会剥皮挂墙头吗?”
“所以后来当然是女魔使将那渣男的皮给剥下来,挂在了墙头上啊。”
“那几个女魔使下手很有分寸,吊着小徒弟,让他疼了七天七夜才将将断气。”
姬冰玉:谢谢,爽到了。
尽管先前的铺垫太长以至于姬冰玉一度怀疑这是个传统追妻火葬场抱得美人归的故事,不过万幸结局令人无比舒爽。
郦抚卿道:“小师妹喜欢这个故事吗?”
姬冰玉毫不犹豫道:“喜欢!”
“是啊,虽然这些行径正派不喜,但我莫名觉得,小师妹你大抵是会喜欢她们的。”
姬冰玉脑中幻想出了穿着赤红黑衣的飒爽姐姐一起手剥渣男皮的景象,顿时热血沸腾,恨不得当场大喊“带我一个”。
一不留神,她口中就带出了话:“那这些女魔使们如今身在何处?”
姬冰玉有些疑惑,这些女魔使们雷厉风行、快意恩仇,简直活得好不潇洒。有这样的女魔使在,西魔界又怎会是现在的样子?
“她们……不在了。”
郦抚卿低垂下眼帘,明明他平日里不是瘫着脸,就是在邪魅一笑,可姬冰玉莫名觉得现在的他有了几分不同于遗忘的冷凝与悲伤。
“她们当日被人诬陷算计,在她们动手后,反咬一口说她们滥杀无辜,又做下重重糟心事,诬陷她们,逼得她们去魔渊自证。”
“可这没做过的事,又如何自证!”
郦抚卿‘嘭’得一声锤了下桌子,气得眼睛都红了:“就是仗着本尊当时流落凡尘!否则本尊定是要将魔渊里的鬼东西连带着那群长舌郎,一起剥了皮扔进刀山火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