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的。
对吧?
清。
沉睡中的青年似乎正经历着一场噩梦,梦见自己掉进了海里,逐渐窒息的恐惧让他忍不住挣扎起来,却被水下的海草缠住了四肢,因为缺氧渐渐失去了力气,海水却忽然下降了些,让他得以喘//息,近乎贪//婪的摄取着空气中存留的氧气。
只是没等他庆幸自己的劫后余生,海水再次翻涌而来,将他卷入水中,大脑再次缺氧。
“唔....救....”
破碎的啜泣声惨杂着恐惧,在房间里断断续续语不成句。
阴阳师慢慢抬起身,泛着水光的丝线如拉紧的弦在空中断裂。
陷入梦魇的青年因为缺氧而使得素来苍白的脸上多了一层诱人至极的红,微启的唇如同糜//艳成熟的果肉,水光盈盈,溢出的水渍顺着唇角滑落至下颚。
阴阳师松开枕边十指相扣的手,像是没看到手背上被圆润的指甲抠出来的月牙一样,覆上青年的脸庞,拇指沿着唇线,轻轻拭去上面的水痕。
晦暗至极看不见一点光亮的眼眸盯着那若隐若现的白色浅堤,眼底闪过深沉的欲//色。
还不够。
指尖抵开浅堤,探入戈壁中寻找着栖息在内里的小蛇,在指尖逗弄玩耍。
直到青年眉宇间染上不适和难耐的颜色,阴阳师才觉得心里的郁气散了一些。
他收回手,将手指上沾染的酒水舔//舐干净,狐狸眼犹如盯上猎物的捕食者,紧紧盯着对方,看着那因为自己而染上的颜色,阴阳师眼底才多了几分满意的神色。
利息,先收到这里。
阴阳师拉过一旁的被褥,将青年盖得严严实实,从软垫上起身,轻轻拉开障子门,走出房间,停在门口,呼了口浊气。
强压在心底的凶兽不停咆哮着,想要获取食物,填饱饥饿难耐的胃囊,他需要找个地方去冷静一下,处理下自己的失态,不然,会吓坏他的。
等待了上千年的时间,在对方适应他们之间的转变之前,不能将自己心底的凶兽放出来。
之前已经把人吓到了。
“没关系。”阴阳师摸着自己的胸口,温润的嗓音变得十分低哑。
等待猎物彻底掉入陷阱以后,他会连本带利的要回来。
到时候你可以,一点一点,将每一寸都细细品尝,最后吞噬干净。
让那个人,再也不敢奢想离开自己身边。
只能乖顺的,承受着他所给予的一切。
...
天光乍亮,下了一夜雪的京都难得出了太阳,天气还算不错。
光线穿破障子门照进房间里,让软垫上的人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迷迷瞪瞪的睁开眼,从软垫上起身,打了个哈欠,目光有些茫然的望着前方。
门被人从外拉开,熟悉的小纸人憨态可掬的站在门口弯了弯身,让到一边,拿着洗漱用具的大阴阳师走了进来,看到那双漂亮的好似装满湖水般的翠绿眼眸时,眸光一软。
“清,早上好。”
五条清揉了揉眼角,咕哝着打了声招呼:“早上好,晴明。”
安倍晴明笑了笑,将东西放在一边,神色自然的好像他们还在平安京时那样,起身说道:“你先收拾一下,换身衣服,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嗯。”五条清点点头,看着安倍晴明不带片刻停留的走了出去,眨巴了下眼睛。
这人怎么...
把别人心里弄得一团糟的,他自己倒好,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想到昨晚的事,五条清脸上升起热意的同时忍不住撇了撇嘴,将枕头拿在手里当作某个大阴阳师狠狠捶了几下。
不可否认的是大阴阳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