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青年,好像也找到了一条支撑自己走下去的道路。
他与世间的联系被一根透明的线维系起来,好像随时都能消失不见。
人心是最不能揣摩的东西,森首领很明白人心在的多变和容易出差错的意外,因此他在考虑最优解的时候,会以绝对的理智、最高的利益点出发,去获得一个实质上的最佳方案。
他不会为了过去做过的决策后悔,因为不管怎么看,那都是他在那个不断变化的局势下,做出的最佳抉择。
森首领收回看阿治的目光,心里居然有了一丝犹豫。
——这是个生活在阳光下的太宰治。
他的身上没有阴影,没有迷茫,没有那仿佛和世界格格不入的气息,与他人的羁绊也很牢靠,除非他舍弃掉、或者丢失了这一切,这个小孩子才会如他所愿坠入到黑暗中来。
森首领看着外面的景色,轻声道:“现在的生活怎么样?”
阿治抬头看了眼森首领,斜阳的光线照在这个男人的脸上就好像打了层让人看不清真实模样的滤镜,而以阿治的角度看去,就只能看见一张隐隐约约看不清神色的脸部轮廓外形。
阿治还想看森首领要怎么挖坑呢,结果等了好一会儿只等到这句话,他趴在冷冰冰的玻璃上,勉为其难的说:“勉勉强强啦!”
森首领自然听出来了阿治口中的满意程度,他神色莫名,过了一会儿,他对阿治道:“让中也君送你回去吧。”
阿治:“???”
嗯?我都准备好接招了你就给了我这个?!这让我怎么说啊?
不要期盼我一个小孩子给你表演一出欲拒还迎啊!!!
阿治睁着一双疑惑不解的大眼睛,仰着小脑袋看着森首领。
森首领内心纠结,他自然是很想留下这个孩子,有了这个小孩,就相当于他有了一张王牌,让他放手真的很不甘心......森首领表情苦涩,艰难道:“现在还不走的话我就默认你留下来了哦。”
阿治:“......哦。”
奇怪的大人,奇怪的林太郎。
......
森鸥外已经到了港口黑手党的大门口。
这个地方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回来过了,还真是让他有些亲切。
回忆起自己如今手下的一群脑子都不正常的咒术师/诅咒师,森鸥外是真心的想念港口黑手党那严密谨慎、大胆张狂、还服从服从上级的优良作风。
——术师们被他调/教的也不是不听话,只是仍然容易脑子抽风,本来就没几个人的术师在不断作死在活下来的人很少。
武力派多的能打好几副牌,脑力派连两个人都凑不出来,就很让人头秃。
森鸥外很自然的向最中央的那座大楼走过去,门口有着穿黑西装的“保镖”,他们看向森鸥外,在视线触及那张脸后就不敢多看,恭敬的低下头,道:“首领。”
不对啊,首领今天怎么没穿那身标志性的衣服?而且首领今天不是一直都待在顶楼吗?还有首领那张显得年轻许多的脸......
不会吧,不会还有人假冒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吧?!
那我到底要不要拔/枪?如果真的是首领的话,拔/出来我可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如果不是首领的话,不拔/出来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黑西装:我好难。
就在这犹豫两秒的时间内,森鸥外就目标明确的向电梯走去,中途遇上了刚从地下刑讯室出来的尾崎红叶。
黑西装松了口气:有尾崎干部,那就没我什么事了。
尾崎红叶穿着一身艳丽的和服,化着淡妆,光彩照人,让人完全不会想到这位干部在审讯人的时候,那种种令人寒毛倒竖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