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神仙打架, 凡人遭殃。
而谢印雪和阿九一对峙,众人就有种被狂塞狗粮的感觉——这两人一言一语,也太像是打情骂俏了吧?
此时就算谢印雪真的下口咬阿九了, 咬破皮、咬出血、哪怕是咬下一块肉来,也难以消除抹去这种感觉。
但谢印雪没有张唇咬阿九。
他只是轻轻挪动了下指尖,力道如同拂去尘土般轻柔, 可阿九的脖颈却破了道口子,那伤口只白了一瞬, 便有殷红温热争先恐后从伤缝里渗出。
与此同时,谢印雪浑身也轻轻颤了一下,些许湿.润的血液自他唇角渗出,在他的唇瓣上染出一道浅细的红痕——这是他直接攻击摆渡者所要付出的代价。
然而这的痛楚反叫谢印雪双眸越发清澈,他眼底笑意渐浓, 掺杂着稍许狂意,用手指揩去男人喉间的血液,而后脖颈高扬,宛如引颈就戮般昂首张唇,舔.舐着指尖的血迹。
“不错。”
谢印雪喉结滚动将血咽下,再次说出他第一次夸赞阿九时所用的话语——像是他真心的实话,又像是他只吝于给这么个评语, 便随意敷衍。
“能让谢先生满意就好。”
阿九轻笑一声, 直起脊背退回柳不花身后,等他再次站定时, 众人就发现他喉间被谢印雪划破的伤口已经痊愈了。
这一晚, 毫无疑问又有三个厨师死去。
而他们死法, 仍然取自十八层地狱的十八刑罚:蒸笼之刑、冰山之刑、还有铁床之刑, 其过程已经不是惨绝人寰四个字可以囊括, 看过一次,就得用一生来治愈。
“这到底是哪门子的饕餮美食宴啊?”柳不花一个本来不晕血的人观完酷刑之后,都觉得自己脑仁痛,在主屋里和谢印雪哭诉,“哪有美食宴要天天杀人,不是杀贵客就是杀厨师的。”
正捏着自己被阿九扭坏,已无法佩戴的梨花镯端看的谢印雪闻言哂谑笑道:“这本来就是不是什么美食宴。”
“啊?”柳不花没听明白,“不是美食宴还能是什么?”
“明日副本结束时,你就清楚了。”谢印雪把梨花镯握好,对柳不花道,“你去找个小厮,让他帮我把阿九叫过来。”
柳不花素来听话,谢印雪不多说,他就不多问:“好的,那您稍等。”
说完他就忙不迭跑出主屋,去院子里找小厮帮忙喊人。
不多时,小厮就带着阿九过来了。
谢印雪望着来人,像是看到了晚归的挚友,微笑着说道:“阿九,明日我们就要离开别院了,但是我有一遗憾尚未解决。”
“哦?”阿九声音低沉,顺意问他,“不知谢先生有何遗憾?”
“这对梨花镯我戴了许久,如今虽只剩一只,却也舍不得它闲置不能再戴,所以我能劳请阿九你帮我问问秦老爷的那位故友——”谢印雪眼眸弯弯,将梨花镯举起递向男人,“如果我想请他帮我修好这只镯子,需要付出什么样的酬劳吗?”
阿九接过青年递来的梨花镯,像是把玩般握着掌心摩挲,同时垂眸缓声道:“谢先生,您可知道,要请老爷的那位故友帮忙,是要付出些报酬的。”
“我知道。”谢印雪说,“银货两讫,他修好了,我自会付账。”
可才说完他又话锋一转:“但这镯子要是修得不好,我是不会付账的。”
“倘若真修不好,那就送你了,刚好凑成一对。”青年微微挑眉,睨着身前的男人道,“毕竟它已经和你们府里所取的菜名一样,烂过头了。”
又是在骂今晚的菜名吗?
但他这样的姿态,反倒让阿九笑了起来:“不用付账。”
“——谢先生,秦老爷那位故友特别喜欢你,这是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