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色,当即醒了一半,但还没将自己被拐卖的记忆彻底串起来,家的大门啪嚓一声打开,灌进一股夹雨带风的气流。
余思归仍浸泡在被拐卖的恐惧之中,听到开门瞬间想起阿加莎·克里斯蒂的悬疑小说,眼睛圆滚滚,惊恐地看向门口。
然后瞅见那位混蛋同桌拎着俩大牛皮纸袋子,踉跄着挤了进来。
余思归:“……”
非常大的俩牛皮纸袋子。
少爷似乎被雨淋得够呛,将钥匙往门口一丢,然后看见了归归。
“醒了?”盛少爷买了把新伞,将伞收了,揶揄道:“你可真能睡。”
余思归缩在沙发上,呆呆看着盛少爷的动作,心里终于反应过来那个见鬼的梦原来是真的——他真的强闯了我家民宅。
不仅强闯了,还玷污……
不对,没有玷污!不可以再碰瓷他了!龟龟惊慌失措,不敢和他扯上关系。
下一秒却感觉自己昨天被少爷抱过牵过的地方都发烫,热乎乎的,像被他硬揣进去了一只小白鸭。
“——拎了点吃的回来,”同桌柔和地解释自己的去向:“回来路上遇到一个大爷,被拉着聊了会儿天,所以耽搁啦。”
思归顿了顿:“……哦。”
“醒了多久啦?”少爷笑眯眯问,过来给归归顺了顺毛。
那动作非常自然,还带着点温柔又亲昵的意味。
余思归被同桌轻轻一揪,一时连脊背都麻酥酥的发痒,小声回答:“……十、十几分钟。”
“那就是刚醒。”盛淅笑着捏捏她:“归老师睡得好甜,做好梦了没有呀?”
一说到做梦,余思归就被气得想哭,气愤地心道我做了个大噩梦……混蛋,现在收拾东西滚出我的快乐家园!
但是这点儿愤怒还没发泄出来,就被盛少爷揉进怀里,很温柔地抱了一抱。
“……”
“中午吃什么?”他揽了一下归归,然后促狭地问:“我给你做。”
余思归:“……”
“别点太难的我都可以,”盛少爷无奈道,“太难的不会,也费时间,家常点的菜你随便点。”
那一刹那,余思归安安静静,从他怀里抬起头,盯着他。
盛少爷没辙地说:“饭店里的你也不肯吃,我做给你吃总可以吧?”
“……”
“吃什么?”盛少爷捏捏龟龟,语气变得有点凶巴巴:“快说,我做饭需要时间的。”
余思归静了许久,眼睛眯起来,盯着他道:
“你不是不会做饭吗?”
盛少爷:“……”
“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吗?”余思归语气变得异常危险,手指头揪揪他:“不是‘真巧我也不会’吗?”
“……”
“——还那么高贵地往沙发上一坐,说自己保护我受伤了,所以坚决不吃外卖,非要我给你下碗挂面吃,否则就一直骂我一直骂我吗?”
盛淅说:“……”
“这都过去两年……”少爷一时震撼至极、神情恍惚,“你怎么还记得……”
“——我就是记得。”龟龟含泪道。
盛淅:“……”
“你逼迫我给你下面条,你还骂我……我那天痛经,肚子好痛的,但你凶我好多句。”
盛淅道:“……”
女孩子眼睫湿润,想起盛少爷当天凶神恶煞、说龟龟连面条都不会下,是个没用的龟……的模样。
大魔王看着罪魁祸首,声音抖抖地控诉:
“我妈都不舍得像你那么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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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桌子菜。
四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