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时看着他, 忍不住问:“陈先生怎么忽然问起这些?”
陈述说:“随便问问。”
张时没再追问。
他看得出陈述不像“随便问问”这么简单,但这件事不论怎么想都没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
严总想买一只狗而已,何况还没买成。
现在这两位如胶似漆,陈述难道还会在意当初严总想带走旺财吗。
不过避免陈述误会, 他还是补充一句:“严总只交代过那一次, 也一直是以陈先生的意愿为先的。”
陈述说:“我知道。”
拒绝张时当天,旺财就在他身边。
再者, 严景川之后没多久就提出包养的合约, 也不需要多此一举带走旺财。
难怪,那段时间无论去哪, 严景川都会随行。
无条件的付出,最宽松的条件。
严景川自始至终对旺财势在必得。
“说曹操曹操就到。”张时笑着看向陈述身后。
陈述久没回来,严景川没再等下去。
走出卧室, 听到张时的话,他脚下一顿, 抬眼看向两人。
陈述也回身看向他。
张时感慨:“话说回来,旺财从小到大,都喜欢黏着陈先生。”
严景川沉着脸,只当没听见,继续走到陈述脚边。
陈述蹲身, 抬手轻挠旺财的下巴,闻言看着这双熟悉的黑沉眼睛,淡笑道:“是吗。”
严景川垂下视线,只当听不懂。
陈述收手起身,回到卧室。
他看着沉睡的严景川, 到床边坐下。
下一刻, 旺财轻车熟路跳上来。
单人沙发狭窄的空间容不下多余的半岁大型犬, 它径自在陈述腿上趴下,枕在陈述臂弯。
陈述低头看它。
旺财小时候懒得不肯下地,他早习惯把它抱在怀里,长大后也不例外。他此前从没感到奇怪。
但如果他没有猜错,被他从小养到大的这只狗,可能寄住着一个人。
他捡到的不止是旺财,同时也是严景川。
严景川,就是旺财。
过往的相处场景在脑海浮现,陈述眼底浸起笑意。
他抬手按在旺财头顶。
从手掌下钻出来的耳朵抖了抖,没有挣扎。
人的意识出现在狗的身体里,这原本匪夷所思,但既然他可以来自另一个世界,再匪夷所思的事也变得可以理解。
从张时记录的数据来看,和他同居之前,严景川每次醒来的间隔还有迹可循,同居后,昏迷的时间大大缩减。
看来旺财确实大有作用。
陈述闭眼靠在椅背。
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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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天,陈述没有揭穿,但逐渐发现旺财身上确实有很多他从前没发现的疑点。
对每句话都有正确的反应,除非必要,不会离开卧室,尽可能接近和严景川本人之间的距离。
和真正的旺财比起来,更聪明,更安静,也更有个性。
张时的遛狗活动在严景川昏迷期间被一律驳回,连喂饭的资格都丧失,最近正重拾舔狗行为,收效甚微。
陈述看着旺财再次忽略张时的呼唤走过来,仍然很难想象如今旺财身体里的会是严景川。
张时心酸地叹了口气,只好再度放弃。
见旺财又在陈述身旁趴下,他无意问起:“对了,上次陈先生问我当初严总想买旺财的事,我想知道,陈先生当初不想卖,真的只是因为把旺财当成家人吗?”
说实在的,和陈述认识以来,他跟着严总,基本每天都会和陈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