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给他的不是安绮。
是许简的妈妈。
傈僳拢共就没见过她几面, 对她的印象也不深,就记得许简因为鹿月曦从婚礼现场离开后,她吩咐许简带他去参加宴会。
跟别人解释许简只是有事离开, 并非他们感情不好。
在参加宴会前她打了个电话给许简, 是傈僳接的,但对方并不知道,一股脑就把所有的打算都交代了。
让许简忍耐着些,假装对他好点。
只要等他跟许简的婚礼举行了, 让外界的人以为他们的感情很好, 她就能想办法将他栓在屋里, 许简想在外面做什么都可以。
可以说是早就算计好了,将他利用个彻底。
现在听到她打电话过来骂人, 而且是边说着许家和傈家交好, 要求傈僳为许家渡过遇到的危机做出贡献, 边张嘴就诅咒傈僳死去的父母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竟然半点儿都不觉得惊讶,反而有些想笑出声。
傈僳当真笑了声, 对着电话那头许夫人冷声道, “像您这种自私自利的人, 怎么好意思跟我提我父母的、真要像你说的那样许家和傈家交好,当初许简从婚礼上离开的时候,许家难道就不应该给我个交代?
现在时过境迁,你们许家需要我帮忙渡过难关了就想起跟我商定婚期来啦,怎么我不愿意你们还打算强娶呢,怎么好意思说我是没有家教、自私自利的?再说了,你儿子到现在也没跟鹿月曦撇清楚关系呢。
他们去开房也不是我拿刀逼的呀, 人家就是A情O意, 天生一对, 我劝您还是别从中作梗,再棒打鸳鸯了,别到时候逼得鹿月曦蛊动了许简,两人合起伙转过来对付您才好,毕竟您可就许简那么一个儿子呢。”
他语速极快,声音还脆。
劈里啪啦跟竹筒里倒豆子似的,压得对面的许简妈妈没有插嘴的机会,等他把想说的都说完了,才轻轻笑了声,“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傈僳略微停顿了下,笑嘻嘻的开口问道,“您平时都不照镜子么,许夫人,不然您是怎么有勇气,将自己当作跟皇后娘娘似的,那么威风凛凛的。”
这点傈僳其实是真觉得奇怪。
若说许夫人跟裴沉的妈妈换个位置,能像安绮那样在嫁进裴家后,不仅坐稳了裴夫人的位置,还能毫不犹豫的搞死了对她不好的Alpha。
嗯,有能力有心机,能忍得了痛也能狠下心。
是个狼人!
趾高气扬、姿态高点傈僳倒是能理解,毕竟人家安绮是真有本事,经历和地位都在那摆着的,可许家不及裴家太多。
算起来傈家还是他们家的贵人伯乐。
许夫人本身也不是什么有资本、手腕厉害的女强人,怎么就好意思边打着利用他的主意,边还对他态度那么高傲呢。
你又不是天鹅,你傲来给谁看呢?
她还不会真的以为,傈僳会因为怕自己父母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就满心愧疚的去跟许简结婚,然后傻了吧唧的回许家去当免费佣人,讨好许简和许家人吧。
到底是她傻,还是觉得他傻?!
——他要是真那么做了,恐怕原主的父母才会真的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说不定还会直接被气得诈尸起来半夜挠他的窗户!
傈僳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的不理解。
电话那端,许夫人被气得满脸通红。
急促的大声喘着气骂道,“傈僳,这就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你这么不分尊卑、忤逆长辈,不怕老天看不过眼,天打五雷劈么。”
“你算我哪门子的长辈?”
傈僳轻笑出声,语气轻快的反驳道,“并不是所有年龄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