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栖寒犹豫了片刻, 最终还是觉得,不要再给沈浊无谓的希望了。
他按着沈浊的肩,轻蹭了沈浊的唇线一下, 而后迅速撤开。
血气方刚的少年,没有给他离开的机会。
沈浊恶狠狠地叼住他的唇瓣, 反复地碾,凶狠而耐心地磨开他的唇线, 一亲里面的芳泽。
像是一头野兽, 耐心地剥开猎物的外壳, 双眼冒着绿光,虎视眈眈地盯着内里的软嫩肥美。
鹤栖寒猛然有些窒息,一把推开沈浊,捂着胸口忍不住地咳。他一抬眼, 对上剑尊大受震撼的目光,迅速移开视线。
鹤栖寒尝到了血腥味儿, 指尖碰了一下唇角,果然已经被小孩咬破:“……咬够了跟我下去。”
沈浊仍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的唇角,但终于没闹什么脾气,跟着鹤栖寒出了副峰。
一路上,不少弟子来来回回, 跟他们打招呼。因为沈浊编的故事, 他们看鹤栖寒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佩。
鹤栖寒:“……”
迅速加快脚步。
鹤栖寒带着沈浊, 到了自己的洞府, 伸手在外面下了密密麻麻的禁制, 连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我不解情爱, ”鹤栖寒冷冷道, “也不明白你是不是对我有心思。不过能看出你对我亲近, 便顺水推舟,让你开心些。”
少年冒出一身冷汗,涩声道:“你一直都能感觉到……”
虽然不明白,但是一直能察觉。
“是,我一度想去找旁人问问,但身边没有能问的人,只能作罢。不过都没关系了,”鹤栖寒从剑匣中取出斩情剑,刺入自己的掌心,“无论是不是那种念头,你以后都不会想提起它了。”
手掌鲜血淋漓,鲜血带着奢靡的花香汩汩流出,连带着感情也从身体里被抽出。
鹤栖寒宛若换了个人一样,冷得像块冰。
沈浊吓了一跳,强装着没看出他的变化,拿出药粉想帮他敷。鹤栖寒没有拒绝,就连在伤药触及伤口时,也一言不发,只是脸色更苍白了些。
沈浊的眼眶红了,却听鹤栖寒道:“这剑名为斩情,能除去人体内一切情感。当年谢青崖杀了微茫以后陷入心魔,就拿了斩情想要除去心魔,却被斩情操纵,一剑杀了当时唯一的至交。”
沈浊拿着药瓶的手一丝不苟:“师尊想说什么?”
鹤栖寒坦然道:“想杀你。”
沈浊眼眶还湿润着,却笑了:“这是我今天听到最悦耳的话。”
想杀他,便是心里有他。
鹤栖寒:“也没那么想杀了。”
沈浊:“那徒儿多活几日,照顾你。”
鹤栖寒笑了起来,笑声也冷得像冰:“你很快就恨不得再也没见过我了。”
话音刚落,伤口便是一痛,鹤栖寒痛得额角冒冷汗,说不出话来。
沈浊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轻轻给鹤栖寒吹着伤口:“师尊拿斩情,是怕自己对我狠不下心?你想让我进万象镜修习。”
“聪明。”鹤栖寒无甚感情地夸奖,随手把沈浊扔进了万象镜,“进去吧。”
万象镜如其名,包罗万象。鹤栖寒掌控着万象镜,便能随时调整万象镜中的场景,磨练沈浊,实在十分方便。
这方便让沈浊吃尽了苦头。
少年刚进去,便被封了灵力,不眠不休地杀了一个月妖兽,累得脱了形。鹤栖寒从前注重着给他调养,养出的少年还带点肉感,如今别说肉感了,遍体鳞伤,伤可见骨,浑身透着骨感。
醒是在遮天蔽日的妖兽里拼命厮杀,睡是在妖兽的尸身上,脸上还抹着血就睡。但那是最开始,后来妖兽越来越多,沈浊早已没了睡觉的余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