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浊耍赖:“我不,我辛辛苦苦几十年,吃了那么多苦才出来,你一点奖励都不给,还想继续使唤我么?”
鹤栖寒干脆地把斩情交给他:“随你处置。”
沈浊没有去接剑,而是抱住了他,深深从肺腑中吐出一口浊气:“我现在不是任你把玩的三岁小孩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要再用那种态度揣度我。”
“是……大约是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孩子。”没了斩情的压抑,鹤栖寒眼角忍不住泛泪,一下一下抚摸着沈浊的脊背安慰他,“可我对你那么过分,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你不来砍我两剑,还想做什么呢?难不成想亲我?”
话说出口后,鹤栖寒愣了一瞬。
男人似笑非笑:“你说漏嘴了。”
一阵天旋地转,纤弱的仙人已经被按在了床铺之上。曾经任他欺负的小徒弟宛如凶狠的野兽,舌尖撬开了他的唇,拉着他共舞,一同颤栗。
鹤栖寒喘不过气来,纤长的手指在虚空之中虚虚轮握,眼角悲伤的泪水还没来得及落下,又被新的泪水冲淡,纠缠着分不清悲伤与喜乐。
鹤栖寒没有接过吻,他不知道自己在被掌控气息时,会那么激烈地挣扎。可所有挣扎都落入沈浊的算计,他越努力,换来的越是深入的交流,与更难以忍受的窒息。
沈浊抵着他发了汗的额头,怀抱着这具颤抖的身子,似有若无地蹭开鹤栖寒散落的下襟。
“我像个畜生。”他沉声在鹤栖寒耳边笑,“你这么虚弱,我却还想让你哭。”
鹤栖寒原本就昏天黑地地哭,听了这话,哭得抽抽噎噎,一口咬住沈浊的唇,声音含混不清:“我想活……”
师尊被亲傻了。
傻了才知道说真话。
沈浊无言地抱着他,一边气他自己承担了后果,安排了一切,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因此受益。另一边又心疼鹤栖寒的操劳。换成沈浊,遇到相似的情况,若不是天生不死不灭,恐怕早就自戮了却残生了。
鹤栖寒一下一下打着颤,哭得不能自已,有些怨恨斩情剑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副作用,怪不得谢青崖每次见着他都是一副恨不得以死谢罪的样子。
沈浊的手按在他的身前,虽然没碰到,但鹤栖寒敏锐地察觉到他要做什么:“不要——”
面前的男人笑得愉悦:“师尊,你现在说不要,就是要的意思啊。”
他的手按在了鹤栖寒的胸腹,狠狠撕出了一样无形的东西。
是一层封印。
一层能让霜雪龙吟不对外界产生反应的封印。为了防止自己对沈浊起些不该有的心思,这层封印鹤栖寒已经背负了许久,日日承受着折磨。
封印接下来时,宛如魂魄被人轻轻舌忝过,鹤栖寒不自觉地舒展开了身子,高高仰起头,修长的脖颈颤抖着被人种下几个红印。
沈浊眸光深沉,视线满意地掠过仙人的身子,将人抱在了怀里。
鹤栖寒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酒气。
仙人的目光逐渐迷离,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就着沈浊的手,生生舌忝开了徒弟手上的伤口,贪婪地喝着殷红的血液,宛如在喝一碗鲜红的烈酒。
奢靡的花香与酒香融合在一起,宛如一碗烈酒浇上了花苞,非要把它浇开冲碎了一般。
尝到血腥味儿的一瞬间,鹤栖寒恢复了神智,睁大了眼睛,一把将沈浊推开,不顾徒弟身上还有伤,直接把人丢出了门。
前一刻怀里还是温香软玉,下一瞬就要面对几个苦大仇深的仇家,沈浊:“……”
至少让他把剑压下去啊!
让他挺剑御敌,这账只能等再见到师尊,变本加厉地和他清算。
鹤栖寒松了口气,唇瓣湿润地出了万象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