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用词一听就是季望说的,傅东倪懒得和他贫,回了个“微笑”的表情就收了通讯器。
傅东倪这边收了队,再吃个饭,差不多就八点多了。
流年CLUB生意不错,环境也很好,是他们三个聚会的定点场所,大学的时候就经常去,这么多年包间号都是固定的。
到了流年CLUB。
傅东倪推门而入时,季望正在鬼哭狼嚎地高歌,晏初则懒懒散散地倒在一旁抽烟。
要说在接连失去至亲之人后,傅东倪对首都星还有什么留念的,也就剩这两个从小玩儿到大的朋友了。
她由于军职的缘故不方便回来,这两人有空就会去厚朴星找她聚。
季家把控着帝国的医疗命脉,无奈出了季望这么一个吊儿郎当的儿子,不仅对医疗行业半点兴趣也无,还特立独行热爱搞艺术。季家在尝试着将他掰回正道无果后,干脆任由他去了。
晏初的身份更高,她母亲是陛下的亲妹妹,她也成为陛下亲封年纪最小的子爵。陛下子嗣稀少,所以格外疼爱晏初,舍不得让晏初在军部磨炼,于是将人安排进了帝国财政部供职。
有这么两位好友,傅东倪才稍稍觉得自己没那么像条一无所有的丧家之犬。
看见傅东倪出现,季望兴奋地放下话筒,拽着她就往沙发上推:“狗东西,你怎么不再来晚点?就晏三一个人欣赏我的歌喉,实在没意思。”
“真是难为她了,”傅东倪还没忘记刚才季望想当她爸爸的事,于是刻薄呛声,“晏三现在还没在你的歌声下口吐白沫神志不清,季二你功力退步了啊。”
“我季你妈的二!”季望呸了她一句,“刚那首歌我特意去学的,妙音小王子了解一下OK?”
傅东倪偏头,看着晏初:“这称号不会是你给他封的吧?”
晏初指尖微动,抖了抖烟灰,慵懒地笑:“你觉得我像耳朵聋了的样子吗?”
季望吼:“老子自封的!”
傅东倪一副“难怪”的表情,然后煞有其事总结:“妙音小王子,丧葬一条龙。”
傅东倪和季望互怼是日常,不过按照平时,季望早该炸毛了,然后晏初成为那个和稀泥的。
没想到今天他不仅没炸,反而深吸好几口气,忍辱负重似的,为她倒了杯酒:“算了不和你计较,老规矩,来晚的人先自罚三杯。”
傅东倪酒量算好,三杯啤酒对她来说跟喝汤一样。
等喝完了酒,季望才慢吞吞地开口:“忘了和你说,今晚除了我们仨,我还请了一个人来玩儿,你不会介意吧?”
傅东倪一眼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儿:“请了谁?”
季望没说话,正好他的通讯器响起,于是神秘兮兮地朝她眨了眨眼,抛下一句“我先去接人”,就一溜烟地跑了。
包厢里剩下傅东倪和晏初。
傅东倪心有警惕,偏过头,无声询问晏初。
季望没分寸瞎玩儿,晏初总不会跟着他胡闹。
晏初直接给傅东倪递了根烟:“是季望新交的朋友,大家认识一下也好。”
傅东倪咬着烟蒂,打火机啪的一声响,她吐出一口烟雾,眉头微蹙:“没听说他最近和谁走得近啊。”
晏初笑而不语。
“对了,”傅东倪想到自己今晚来的目的,又道,“你这些天要方便的话,帮我搞一份儿席延麾下各机甲队的需求明细。”
晏初在财政部,是最好帮这个忙的人。
“你要这个干嘛?”晏初问。
“就想看看他走到如今地位,”傅东倪微微眯眼,“到底倚仗的是什么。”
一根烟还没抽完,包厢门忽地被推开。
傅东倪顺势抬头,斑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