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河, 你别告诉我你这个点不睡是在等我吧?”
她这是什么话?
原本还拿着架子摆着冷脸的傅清河突然后背就是一紧,整个人都警惕起来。他注意到慕云漫看他的眼神带着审视、打量,仿佛她即将拿住他的错处, 而后对他进行最毫不留情的嘲笑。
怎么会这样, 傅清河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对, 事情的发展与他所料想的完全向着不同的方向发展。她是如此地理直气壮, 反倒自己所作所为没有道理仿佛自己才是做错的那一个。
傅清河立即就想起了订婚时他轻狂地宣言。
【我以为商业联姻的婚姻, 给彼此足够的空间是最基本的尊重】
可是...他以为既然他们相互喜欢, 那当初那些不成熟的话自然不值得的在意, 她现在揪着这句话, 借题发挥又是什么意思?
见慕云漫如此的态度傅清河想若他承认是在等她必然要招致她的一番嘲讽,可傅清河又怕自己的否认为放任慕云漫借以今天同样的理由变本加厉。
傅清河一边是面子,一边是里子,傅清河心里煎熬, 骑虎难下。
短短的一瞬间,于傅清河却像是过了很久,他心里两股想法煎熬着打着架, 一面说你要是承认在意她你就输了她不但会嘲讽你还会摆布你,一面说你要是不承认她下次还回来晚你还是没有理由干预。
傅清河在这煎熬纠结中甚至有些怨气, 她是故意让他难受的吗?她不是喜欢自己吗?
...她真的喜欢自己吗?
傅清河陷入了自我怀疑。
最终,与慕云漫长期作对的习惯占了上风,傅清河终是梗着脖子压着嘴里苦涩,说了违心的话。
傅清河:“等你到现在, 我看你是喝大了。”
慕云漫与傅清河互怼习惯了, 见傅清河这态度, 反倒是放松了, 她蹬掉脚上的鞋, 放下手里的包,换了拖鞋走进客厅,随意往沙发上一坐,倒了杯水,“那你大晚上的不睡在这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
傅清河总是不能说实话的,随便扯了个理由,“失眠。”
慕云漫手上喝水的动作一顿,眼角余光慢悠悠平移过去偷偷瞥了一眼傅清河,又做贼似的慢慢平移回去,心脏狂跳,生怕傅清河睡不着拉着她再做什么成年人的事,慕云漫立即放下水杯,打了个哈欠,“那你待着吧,我困了,先上去睡了。”
说完也不等傅清河反应,一溜烟地跑了。
傅清河看着慕云漫离开的背影,自嘲地笑了下,等了一下午,从下班等到凌晨,中间六七个小时,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每一秒都是期待也每一秒都是失望,等到这个点,人终于回来了,他不敢说一声等她,她也只是一声上去睡了。
傅清河究竟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晚上的折腾的用意在哪,大概是自作多情,大概是自讨苦吃?
慕云漫迅速上楼,迅速洗完澡,迅速上床,躺在床上闭着眼强迫自己尽快睡着,心想傅清河总不会把睡着的人弄起来啪啪吧。
其实慕云漫不是不会拒绝,也不是不好意思拒绝,她只是不相信自己的节操,她只怕自己这边刚拒绝,那边被傅清河一勾引,就半推半拒地从了。
他俩现在就好比那妖精和唐僧,傅清河就是那男妖精,她就是那女唐僧,可惜她没有唐僧那定力,于是只能曲线救国。
慕云漫这边刚闭上眼没多久,卧室的门就被打开了。
卧室里关着灯,慕云漫在黑暗中闭着眼没有一点儿睡意,甚至全身感官高度紧张,心跳都开始加速,地上铺着地毯,但慕云漫却能听到安静的卧室里一点点声响,是傅清河一步步走过来。
慕云漫的心随着傅清河的逼近一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