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鸡,先给你们下锅鸡汤烩面吧?”
“不用下一锅,”李蔓端起盆架上的洗脸盆,拧开水龙头接了半盆水,洗了把手脸,随意擦了下,捏起麻叶吃道,“宋逾和刘四哥去军部报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先下两碗给我和张三哥垫垫就成。”
离晚饭没一会儿了,赵金凤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取下面上搭的盖布,拉面,赵如心拿碗盛了只鸡腿给她:“火车上没受累吧?”
“没有,坐的卧铺。”李蔓接过碗筷,夹起来咬了口,四下打量了遍屋内,墙上新刷了白灰,灶前贴了瓷砖。
烧的是煤气,一个灶上炸着麻叶,一个灶上炖着鸡汤,旁边是水池、案板、朱漆厨柜,紧挨的另一间,摆了两排竹制架子,放了他们从云南带来的粮油、干菜、熏肉、水果等,“阿奶,每个房间都放了家具用品吗?”
“嗯,都是张奇文找人定制,或是买的,你阿爷拿钱给他,他没要,说宋逾早就把钱打给他了,可我和你外婆粗略地算了下,花用的数目可不小,宋逾肯定给的没那么多。”
宋逾给了?怎么没听他说。
李蔓想了下,问:“花了多少?”
“5张床、5个四门衣柜、4个妆台、5套桌椅、5个三门书柜,再加上堂屋的沙发、条几、电视柜和20英寸的大彩电,以及修房建回廊,加起来最少也得5、6千!”赵金凤道,“听你外公说,家具用的都是好料。”
“还有彩电?”李蔓惊讶道。
“嗯,昨天下午,张奇文带小琳出去选的。听小琳说,花了1650元。”
“我去看看。”李蔓捧着碗几步蹿出厨房,院中她方才丢下的藤箱已被韩琳拉进了屋。
顺着回廊走进堂屋,靠后墙而放的电视柜上可不就摆着台大彩电。
将碗放在朱红的木质茶几上,李蔓几步过去伸手打开,搜了下,有五六个台呢,不过只有两个台播放的是彩色节目。
“李妈妈,停下、停下,看这个!”
京市电视台,放的是《东海小哨兵》。
李蔓松手退开,扫了眼朱红的木制沙发,同色的软垫和后墙上挂的主/席像,看向张奇文道:“张三哥辛苦了,回头让宋逾里里外外算一下价格,把钱拿给你。”
张奇文摆摆手:“宋逾给过了。”
李蔓笑笑,宋逾手里的有多少钱她还不知道,他这么说,不过是觉的得了他们手里的矿图,占了大便宜想回报一二。
可矿图宋逾上交跟张家上交能比吗,宋逾现下不过是个副团,图纸交上去,完全没有话语权,最大的利益不过是官升一职,可这些,凭宋逾的本事不是早晚的事吗?
张家拿到矿图就不一样了,怎么开采,用哪些人开采,完全占据了主导地位。
这中间能帮多少地质、矿业、测绘、考古方面的教授、机关人员平/反?安排多少退伍军人?
鸡腿吃完,李蔓挨个房间看了看,两边的耳房,分别住了外公外婆和韩琳,堂屋左右,一边住了阿爷阿奶,一边是宋逾和李蔓的卧室。
西边两间厢房,一间布置成了书房,一间是客房。
用过面,李蔓开始收拾行李,早一步托运过来的被褥、枕头、毯子、床单、衣服等,有的装在原来的樟木箱里没动,有的拿出来铺在了床上,还有一部分衣服被阿奶、外婆挂进了衣柜。
李蔓打开一个个刚带回来的藤箱,暂时还穿不着的毛呢大衣拿家织的土白布罩着挂进衣柜,毛衣毛裤叠好和布料一起放进樟木箱。
婆婆给的16块小黄鱼、一小箱首饰,再加上他们买床头柜得的两根金条,塞在樟木箱的架子下面。
两个装在藤箱里的青花瓷瓶和那个明代的花瓶一起塞在书柜下面,羊皮短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