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扎篱笆墙的事情告诉楚绍,又说自己已经把钱给他们了,楚绍看看身后崭新的篱笆墙,他喝了口汤,点点头,“先这么放着,晚上我去后面,砍几根细竹,再编竹篾。”
楚酒酒一听,紧张起来,“砍多少?”
楚绍:“……三四根,放心,不会把你竹笋砍没的。”
楚酒酒这才轻松的笑了笑。
鱼汤真的很好喝,一部分归功于楚酒酒记下的菜谱,另一部分还要归功于这里美妙的环境,河鱼活力大,肉质鲜美,稍一加工,就是人间美味。
但楚绍还是叮嘱楚酒酒,“河边危险,你以后尽量不要过去。”
尽量不要过去,和坚决不准过去,差别还是挺大的,楚酒酒听懂了,甜甜的笑起来,“知道啦,其实不用你说,我在河边都是小心又小心的,我可惜命呢。”
木桌们林立在不大的院落里,他们暂时没有吃饭用的桌子,所以就把碗筷都摆在了井边,除此以外,楚酒酒也存了一点炫耀的心思。鱼汤一出锅,楚酒酒就知道自己成功了,美的差点冒泡,她赶紧盛了一部分出来,晾在院子里,就是为了让楚绍一回来就能看见。
没想到招来这么多人的围观,以后还是在堂屋吃吧。
饭后,楚酒酒要把早就分出来的鱼汤送给三婶,楚绍接过来,自己送去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个鸡蛋,做好的新衣服,还有一两带着些许杂质的油。
楚酒酒瞪大了眼,不等她问,楚绍就说:“鸡蛋是三婶送的,油是我借的,下月有了油票就去还,衣服你穿上试试,看合不合身。”
欣喜的应了一声,楚酒酒抱着衣服跑进去,关上门,过了一会儿,她蹬蹬跑出来。
家里没镜子,楚酒酒看不见,只能问楚绍,“好看吗?”
白底黄花的短袖短裤,看着清爽又干净,老婆婆知道她才九岁,给她做的大了一号,这样明年还能继续穿,上面的袖子变成了五分袖,过长的下摆悠悠荡着,楚绍仔细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对她招手。
“过来。”
楚酒酒不明就里,她依着楚绍的话,转过身坐下,楚绍解开她的马尾辫,学着以前看过张凤娟盘发的样子,笨拙的给她盘了一个圆鼓鼓的发包。
再让楚酒酒转过来,楚绍满意了,“不错,很好看。”
楚酒酒受宠若惊,她摸了摸后脑勺上的发包,还以为自己现在貌若天仙,所以楚绍才会不加掩饰的夸奖她,实际上,她现在的打扮,就是一个小号三八红旗手。
……倒也不是不好看,就是,说不出来的喜感。
马上睡觉了,所以楚酒酒显摆了一会儿,就把头发拆开了。楚绍在院子里洗澡,其实就是把水往身上浇,冲掉汗液。楚酒酒都是趁着白天,楚绍不在家的时候洗澡,所以她只是洗了洗脸,用盐巴刷了刷牙,然后就躺上了床。
临睡前,爷孙俩小声商量,等下个月有了票据,第一件事就是把毛巾牙刷牙膏等用品买齐,楚酒酒听说这个年代没有洗面奶,还好一阵失落,直到楚绍答应,会给她买一块香皂,她才重新高兴起来。
只是高兴之余,她又有点担心,家里钱就这么多,越花越少,他们是不是该节省一些了?
可这些都是必需品,连这些都省,楚酒酒感觉自己做不到。
没法节流,那就只能开源。
翻了个身,楚酒酒问躺在靠窗那一边的楚绍,“爷爷,上回在供销社,我看到有个柜台摆着收肉蛋的牌子,还有收草药的,咱们是不是也能找一点,然后拿去卖呀。”
楚绍脑袋一沾枕头,困意就来了,听到楚酒酒的问题,他迷迷糊糊的回答:“没那么容易,零碎的人家不收,好东西都在深山里,咱们找不到,你就别想了。”
楚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