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才猛的嚎了一嗓子:“我一定不会让大大家后悔今天举这个手!我一定不会辜负组织对我的信任!”
喊话的时候,他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朱团长嘿嘿了两声:“行啊,甭说那么远的事,就说近点的。咱们收回了油葵盘回来收瓜子,还拿棒子敲啊敲的,要敲到猴年马月哦。你不是老改造农具吗?这个,想想办法提高大家的劳动效率。忙着哩。你们又不是没看到,今年春天,咱们又开了整整两万亩的新田。这雨已经冲了一个月了,马上得赶紧种上庄稼。”
立刻有职工追着问:“团长,咱种啥?种小麦吗?”
“等什么冬小麦?”朱团长认真道,“你就不想着再抢一季收成?种油葵,霜冻之前收了,然后再种小麦。”
哎哟喂,这就是说他们能多2万亩油葵呢。天啦,岂不是年底的时候家家户户都要多分十几斤油?
朱团长笑骂:“美不死你们啊?不交给国家啊。就咱们过年,全国老百姓都不过年了不成?这不开玩笑吗?”
田蓝暗道,这事儿可能还真不是开玩笑。她印象当中这场运动的过程里,春节也是被摒弃的存在,不允许过年来着。好像是为了抓革.命促生产。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她还是回去赶紧把生物肥料准备上,好给新田打好底肥。
团员大会结束,大家往外面走。
田蓝趁机根杜忠江搭上话,大大方方地问了句:“不是说你妈放暑假就过来吗?怎么还没到?”
杜忠江脸上又显出了点犹豫且愁苦的神色,支支吾吾:“我妈是老师,现在已经停课闹革.命了啊。”
学生都已经不上课了,他妈来,又能做什么呢?
田蓝莫名其妙:“这又怎么了?也没谁说要把学校都关掉啊。有学校在,自然需要老师。这事你们家自己抓紧,还指望别的吗?你妈想要支援国家边疆建设,这是好事呀。国家一直鼓励这个事情呢。”
杜忠江还在犹豫,毕竟他也就是个20岁的年轻人。
田蓝能够理解,毕竟自己在他这个年纪时,还在学校上课呢;哪有勇气替全家人的命运做决定。
但人都是被逼着成长的。
现在,田蓝不得不硬着头皮催促他:“动作快点吧,一个人容易想东想西,会钻牛角尖。我听说有人已经畏罪自.杀了。”
听到没有?年轻人不堪屈辱的人死了,也是畏罪两个字。没有谁会为此而忏悔的。
那些逼死你的人只骂你罪有应得,又或者嘲笑你的脆弱,怎么这点小事就自杀了?
毕竟在这些自我感觉高人一等的双足兽的眼中,你们这种货色哪有什么尊严可言,更别提做人的基本权利了。
活着才最重要,因为只有活人才能为自己辩解。
杜忠江像是被“自.杀”两个字吓到了,赶紧点头:“我马上去安排这事。”
田蓝笑了:“那你可得快点,没听说吗?2万亩地要种呢。我们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哪一桩都不能往后拖。”
再耽搁下去的话,你想动身,身体也得能动弹得起来。
还有就是,如果不趁着现在农场的领导说话还能做主,赶紧把关系转过来。等到谁说话都不算准数的时候,你就是想安排,都找不到人给你拍板做主了。
杜忠江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在最前面的知青突然间喊出声:“看,彩虹!”
哈,雨后初晴,好大一架彩虹。暴雨洗刷了大地,同样洗净了天空。这湛蓝湛蓝的天,这雪白雪白的云,这五颜六色的彩虹,连空气都弥漫着清新的味道。
有人背诵起了诗句:“赤橙黄绿青蓝紫,谁知彩练当空舞?”
其他人跟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