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作证,我们真的在一心一意地玩泥巴。因为在我们壮志豪情地宣布我们肯定能盖出比砖石更结实的泥巴房时,我们对盖房子一无所知。
我们之所以如此盲目乐观,是因为杰森那个坑货胸脯挺得高高的,更重要的是他是常青藤联盟的建筑系高材生。
他表现得如此自信,让我们忽略了他是靠家族捐款入校,而传言中是他以帮贫困优等生支付学费的方式依靠对方完成的课堂作业和考试的。
事实上,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学渣,他什么都不会,他关于建筑学方面的知识甚至还比不上那个乡镇中学毕业的小工!
请容我转过头去,狠狠地咒骂一句fuck!他到底哪儿来的连那样信心十足。
他知不知道他的吹牛坑惨了我们全体人,大话都已经放出去了,我们还要不要做人?
“你,赶紧让人把资料都寄过来,我们自己学。”我嫌弃地瞪了杰森一眼。
这个我们里面绝对不包含他,在大学里都没好好学习的人,难道还会跑到穷乡僻壤来好好学习吗?
事实上我又猜错了,整整两大箱的资料从美国千里迢迢而来之后,学的最认真的就是杰森。因为我们不好意思吃白饭,虽然我们付钱,但不劳动就等饭吃,在这里被默认为是米虫的行为。即便白发苍苍的老人都在做力所能及的事。
我们身强体壮,年富力强,又怎么好意思坐等开饭呢。
于是我们只能做力所能及的事。
迈克尔和金去打青石了,那个可以用来盖房子。丹尼尔和比利去拖砖坯了,呃,鉴于我们还无法让大家相信泥屋可以比砖石更坚固,所以我们只能拖泥胚烧砖头。虽然这让人沮丧,但我们始终不曾放弃,我们终有一天会证明泥巴能盖楼,而且盖出比砖头更舒服更结实的楼。
为了这个目标,让我从头开始学习种植中药,我都没任何意见。相反的,我觉得这个过程很有趣。
在我家,我爷爷奶奶是忠实的中医信徒,不管他们病得多严重,他们也从来不打针吃药,而是在背上刮得青一片紫一片。每次我都怀疑其实他们是被人打了。如果刮成那样还不管用的话,他们就会扎银针,小小的,细细的,跟缝衣针一样的银针。我完全没办法理解,针扎在人身上为什么不会淌血?我明明每次不小心戳到的时候都会流血。我不理解所谓的穴道是怎么回事,难道武侠录像带里放的东西也是真的吗?
哦,当然,如果连扎针都没办法缓解他们的痛苦,他们也会喝奇怪的汤汁。就是用各种叶子还有昆虫放在一起熬煮的汤汁。
那个味道,啊,上帝,我只能庆幸我小时候不是在爷爷奶奶跟前长大的,不然我肯定不能平平安安活到现在。不是被毒死,而是被苦死,实在太难喝了。
现在,我也要种这种被他们称之为药材的植物吗?那可真够呛,不知道它们将来会毒害谁。
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我真的是越来越没有做人的底线了。
可当我们种的植物长出来之后,我惊讶地发现它们真的有用。太神奇了,倒霉的迈克尔被蛇咬到之后,带他干活的师傅直接把草药捣烂了敷上去,原本他肿的跟黑面馒头一样的脚背竟然就慢慢消下去了。
我们还担心他要截肢,第二天下午,他就又活蹦乱跳。如果不是后来他脚踝上还留着两点白色的伤疤,我们简直怀疑他被蛇咬的事不过是我们的错觉。
从那以后,我们见识到了草药的种种神奇。它们不仅可以熬成汤汁喝,还能直接外敷,甚至可以作成膏药。
实在太有趣了。
村里还有一位我们不知道该称巫师还是医生的老太太。她不是大夫,她甚至一个字都不认识,但她会给人看病。
她给人看病的方法很神奇,就是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