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到大都没怎么出来玩过,所有的时间全都用来读书了,如今好不容易中了秀才,却……唉!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自己这辈子都白活了。”
倒头来,全都成了一场空。
其实还有一点,李纯意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但她自己却是心知肚明的。邹心雨之所以会对越哥儿如此疯魔,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想要让自己的孩子超过郎世轩。你十岁的时候过了童生试,我就要让我儿子九岁的时候过,你十四岁的时候中了秀才,我就要让我儿子十三岁之前完成这个目标。
我要让他处处超过你。
“真是个疯女人!”生平第一次,李纯意打心眼里真真正正的厌恶上了一个人。一个疯狂,偏执,为了自己的那点子妄念,就毁了孩子一生的女人。黄昏时分,郎世轩从宫里回来,人还没进家门就被下人告知了越哥儿事情,他当时就皱了下眉头,然后脚步一转,干脆利落地朝着西府的方向去了。
此刻的西府显然已经乱成了一片,也没什么人招待他,所以郎世轩畅通无阻的就去了朗世焱的小院,并成功的在一颗树根底下发下了正蹲在地上,捂着脸,呜呜直哭的堂弟。
白发人送黑发人,总归是这世界上最让人难过的事情。
况且今天本来还应该是一个无比喜悦的日子。
略微弯下腰肢,轻轻地拍了下郎世焱的肩头,郎世轩沉声道:“别哭了。”
后者闻言骤然抬起头颅,果然那张黝黑的脸上呈现的是一把鼻滴一把泪的状态。
“二哥!二哥!呜呜……长越他,长越他……”
郎世轩见状重重地叹了一口去,他幼时性子冰冷,与同辈的兄弟姐妹也并不亲近,唯有这个弟弟粗枝大叶总是喜欢没脸没皮的黏上来,所以这么多年下来,他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面其实是在意郎世焱的。
只是——
对方长大后做的一些事情,让他颇为的不喜罢了。
郎世轩表示想要去看看长越,郎世焱便抬起手搓了搓满是泪水的面庞,站起身亲自带着他往主屋的方向走去。然而谁都没有想到仅仅几分钟之后,他们两个居然听到了一段匪夷所思的对话。
寝室内。
百叶站在床头不远的地方,然后静静地看着紧握住儿子的双手,哭的死去活来的邹心雨,她在心底默默的计算着时间,终于当她灵敏的耳朵率先听见来人的脚步声时,百叶开口了——
她哭着说道:“夫人,呜呜……越哥儿会变成这样,是不是跟你当年不听劝告,非要让他提前生出来有关系啊?“”
隔着一扇屏风,郎世轩兄弟的脚步猛然停了下来,特别是后者,此时已经是双目圆睁,一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模样。
“你胡说什么!”就像是被什么致命的东西给刺进心脏里一般,邹心雨骤然回过头来,用着满是阴森的眼神深深地看着百叶:“你要是再敢乱说,信不信我立刻就把你的舌头□□。”
然而百叶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她的警告一般,依然哭哭啼啼地说道:“夫人,我没有乱说啊,难道您不记得了吗?当年您为了赢那李纯意,不惜提前喝下催产药,这才导致越哥儿的出生即弱!”
“我让你闭嘴啊!!!”邹心雨赤红着眼睛,看起来一副要疯掉的样子。
然而——
哐当一声巨响,沉重的屏风重重地被踢倒在地上,露出的是郎世焱那愤怒到几乎快要吃人的表情。
“说!继续说下去!!!!”郎世焱用着一种扭曲而无法形容的眼神死死的看着百叶。
后者见状立刻露出一副惶恐万分的表情。
邹心雨也慌了,她想走过去解释,然而却腿软到没有办法动态,所以只能惊慌失措的说道:“没有这回事,她是乱说的,世焱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