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外又传来异样的响动，像是什么大型动物被拖行的声音。
“虎哥，我抓到一个小子，躲我们背后鬼鬼祟祟的，看样子想捡我们的漏。”
林虎把匕首插回腰带上，踹了地上那人一脚。
对方弓起身子，剧烈咳嗽起来，吐出一大口血。
“把这人煮了吃掉？看起来还挺细皮嫩-肉的。咱兄弟几个素了这么多天，也该开开荤了。”
觉舟睫毛轻颤，忍不住抓住座椅边沿，
一直盯着他的李龙第一时间发现了，问：“你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
觉舟：“嗯……外面在干什么？”
“在训狗呢。”李龙扬声说。
外面的林虎等人听到李龙的声音，笑着应和：“在训不长记性的野狗，小顾也来看吗？”
觉舟闻言，迟疑片刻，真以为自己把狗叫听成了人声。
他缓慢地打开车门，探头向外看去。
瘫在地上的少年被林虎等人一人一脚，踹到觉舟面前，抬起满是血污的脸。觉舟被吓住，开门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中。
少年发色极深，瞳孔缓缓涣散，好像已经失去对生的渴望。他瘦削苍白，整张脸被血糊得看不清原本面目。
林虎又踢了他一脚：“没看见人吗？坏狗。”
少年仰起头，目光聚焦到自己眼前粉白色的指甲盖上，青年的指甲修得圆润，手指也是玉雕一般的修长精致。他顿了几秒，轻轻含住觉舟的手指，脸上和嘴里没清洗的血迹，全部蹭在觉舟身上。
很像一条在讨好主人的肮脏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