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犯人们一个都没能逃出去,不是被杀死,就是被活活烧死。”
迈克说到这里,已经语声哽咽:“弟弟那么小,身体那么弱,他怎么可能会例外?现在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肯定也是被烧死在里头了。”
老约翰站不稳地跌坐在了椅子上。
他一言不发,呆滞地看着桌上的钱,然后,大滴大滴的泪从他的脸颊上滚滚落下。
与此同时,国王的接见室中,已经挤满了人。
朝臣、贵族们三五成群地聚集着,有的人百无聊赖地喝着茶;有的人往外头眺望;还有的人正在打哈欠;也有少部分人一本正经地低声谈论着什么税收、医疗、贸易一类的正经事。
“这天天早上都要接见朝臣的规矩,也该改改了。”
亨利公爵旁若无人地同人调侃说:“又没什么大事,非要抢这个时间做什么?就不能行行好吗?好歹是我王兄新婚的第二天早上,让他舒舒服服地搂着王后,睡一个懒觉,不好吗?”
这位公爵殿下同国王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因母亲早逝,所以,也是由太后养大的。
于是,兄弟俩的感情在明面上就很好。
国王陛下乐意表示兄弟情深,时不时会给这个弟弟来一些恩典。
因此,这位公爵平日里就有点儿恃宠而骄,说话间从来没什么顾忌,连国王的玩笑也照开不误。
但毕竟是王弟,周围还是有很多人捧着他的。
此时,他开了口,旁边立刻有人附和:“谁说不是呢。”
只是涉及国王,大家附和归附和,并不敢像公爵那样多说,就又有机灵的人出来转移话题:“殿下,您听说那个监狱的事了吗?”
亨利公爵问:“唔,监狱能有什么事?”
那人低声回答:“昨天,也正是国王陛下新婚的日子,那监狱不知怎么回事,突然离奇古怪地起了火,之后又很邪乎地烧了好几个钟头,始终没灭。及至烧到后来,竟把监狱烧没了,生生烧出了一片废墟。而且,听说里头的狱警和犯人,也死了一大批。”
“哦,倒算是个新鲜事,但不过一个监狱而已,也不是什么重要地方,烧就烧了吧。”亨利公爵漫不经心地说。
“监狱被烧没什么要紧,犯人狱警也没什么要紧,只是……”
说话那人不由将声音压得更低了,做出一副神秘的样子:“只是在着火的时候,听说那监狱中的负责人一个都不在。典狱长不用说,玩忽职守,肯定是要遭重罚的,但这里头吧……却还涉及到一个人!”
亨利公爵的眼神不禁闪烁起来:“什么人呢?”
那人回答:“朱迪安大人的妻弟,一个叫莱文的人。”
“朱迪安呀。”
亨利公爵的语气不由幸灾乐祸起来。
只因他十分讨厌这个宠臣,认为朱迪安除了能变着法儿地敛财外,在为人方面一无是处又卑劣无耻。
当然,最重要的是……
朱迪安敛财,可财一向只进他自己和理查德国王的口袋,从来没旁人的份,这一点儿自然尤为令亨利公爵深恶痛绝。
“若我是国王,他岂敢这么无视我?”
亨利公爵的心里常常浮起这样的念头。
因此,他对朱迪安没有一点儿好感,日日盼着对方倒霉,且这份态度还从不掩饰,众人皆知。
只是对外时,总会稍加美化:一位正直爵爷,在面对一个只知谄媚君王的宠臣时,是理所当然看不惯的。
于是,围绕在亨利公爵身边的一众人,自然也要投其所好地说朱迪安的坏话。
所以,那人也幸灾乐祸地说:“我还听说,内阁几位大臣一会儿要联名向陛下告一状,指责朱迪安大人滥用职权,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