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猜测他躲在心腹手下家里的;有猜测他躲去了外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从此不再回来的;还有更离谱的猜测说,国王实在舍不得责罚这个弟弟,便将他偷偷藏在了宫中……
然而,这些猜测显然都是错的。
只因亨利公爵如今躲进了一个别人无论如何都猜不到的地方。
只因这个地方。
在外人看来,本是同他毫无关联的。
萨菲尔索伦森伯爵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半天没说话。
许久,他才客气地开口询问:“公爵大人,不知您突然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外面的人可是正找你找疯了呢!”
亨利公爵懒洋洋地靠在一把椅子里,神色相当淡定:“萨菲尔呀,萨菲尔,你那么精明……我来这里的用意,难道你竟是半点儿都猜不到吗?”
“我确实猜不到。”
萨菲尔伯爵很干脆地说:“而且,我还记得,咱们之间一向是没什么关系。”
“但现在有了。”
亨利公爵笃定地说。
萨菲尔伯爵便问:“哦,我竟不知是什么关系?”
亨利公爵当即嬉皮笑脸地说:“窝藏与被窝藏的关系呀!你现在窝藏了我这个罪犯,难道这还不算是有关系吗?”
萨菲尔伯爵的眼神立刻锐利起来:“我也可以现在就把你抓起来,再交到国王那里。”
“行啊!”亨利公爵有恃无恐地笑了笑:“若你当真那么做了,那我也只好拿你的秘密,去换取王兄的一点儿宽恕了。”
“我的秘密?我又有什么秘密呢?”
萨菲尔伯爵神色不动地反问。
亨利公爵含笑注视他,神色间不□□露出了几分佩服之色,接着,还故作姿态,时而叹息,时而摇头,仿佛掌握了什么大秘密一般。
不过,这些动作统统白费了。
在察觉到萨菲尔伯爵心智坚硬,对此毫不动摇,且根本不吃自己这套后……
亨利公爵还是放弃这么继续诈唬对方了。
他直接坦白了那个半查、半猜出来的秘密:“北方行省那边的叛军,原本不过是一群下贱的农民,以往可从来都没那么厉害过。但打从今年起,他们却屡屡掀起暴/动,还回回成功,又能神奇地全身而退,且把政府搞得焦头烂额……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萨菲尔伯爵神色不动,一言不发。
亨利公爵也不在乎。
他继续自问自答地说:“难道反叛军真的已经那么厉害吗?我看不见得吧!直到后来,我无意中发现……萨菲尔,哈哈,你真是布了好大的一个局呀!谁又能想到呢?厉害的不是叛军,而是你呀!那些叛军正是得了你给出的情报,才屡屡建功的!”
“纯属无稽之谈。”
萨菲尔伯爵一口否决了这个指责。
他镇定自若地问:“公爵大人,莫非您以为,将这么一桩荒唐的事硬生生地扣到我头上,就能借此洗清你谋害王嗣的罪名了吗?”
“确实不那么容易,但好歹也算个功劳了,应该能抵消掉一些罪责吧。”
“你认为陛下会信?”
“我好歹也是他的亲弟弟,你说他信不信?哪怕一时不信我说的,难道他以后还会信你吗?”
亨利公爵冷笑着说:“况且,谋害王嗣的事,我再拖一阵子,未尝不能想个法子来推脱、解决。可你暗中勾结叛军的事情,你真以为自己做的毫无破绽,最后还能全身而退吗?对了,你也别想除掉我灭口,既然敢来,我总要给自己留一些后手。”
萨菲尔伯爵沉默了一会儿说:“好!公爵大人这是赖上我了。”
他平静地说:“说说看,你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