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蓉蓉忍不住想,剧情是真的不可改变的吗?为什么一切还是走到了这里。
但若说是不可改变,她也已经改变了很多小细节了,例如今天她就是没有穿着赤翎羽衣来,也没跳什么仙羽红罗舞。
那么到现在剧情九曲十八弯地扭回来,不可能是巧合,那么是否……是世界意识的自我修复?
虽然这么想实在是玄之又玄,但她穿越这件事的本身就是玄透了啊!
是她之前扭转得不够绝对吗,那么是不是她让事情完全无法挽回,一切不合理了,就不会再扭回来?
例如她没有选择穿着赤翎羽衣来,而是选了这一身,这个剧情就成功改变了,没有强行扭回去。
那么大胆设想一下,要是她索性不去回避南荣元奚,不去回避这个表白的剧情,而是把表白换一个人呢?
反正这个世界适龄的女子都要成婚,她就算拒绝了躲过了这一次,下一次下下次,一年一次,她要用什么办法躲过去?
倒不如……
温蓉蓉脑中正疯狂思索的时候,她发现捏着茶盏的手动了。
朝着她伸了过来,看上去是要扶她。
她在这里趴的时间太久了,场中现在安静得诡异,所有人都在抱着各种各样的心思看热闹,温蓉蓉瞪着这双手,向后躲避,像是在躲避朝着她张牙舞爪笼罩而来的悲惨命运。
下一瞬,一声好听至极的仙音,在面前响起,甚至带着一丝轻笑,“温小姐,那夜我实在是有事脱不开身,害得你久等,不慎落入河中,我很愧疚。”
这声音简直带着魔力,让温蓉蓉忍不住一点点地抬头,想要看看说这话的人,用的是怎样的表情。
“那日你差人同我说,有话要与我说,”南荣元奚说,“不知是什么话?”
他的声音落下,双手也伸到了温蓉蓉面前。
温蓉蓉视线停留在他的下巴处,已经用尽了全部的意志力。
她不甘。
这个秃孙子有种□□啊她还会吃一吃这一套。
又来幻术!
老娘不吃!
温蓉蓉狠狠一口咬破了舌尖,血腥弥漫,她猛地侧身,躲开南荣元奚来扶她的手,朝着他身边的另一个小案扑了上去。
“哗啦啦——”把那小案上面的东西扑得到处都是,食物都打飞了,落在那小案后面坐着的人的暗色衣袍上。
但那个人如山般沉稳,一动未动,手里的酒盏满满当当,一滴未落,他甚至还在面前的菜盘都飞起来的时候,轻巧地用另一只手捞住了酒壶。
温蓉蓉按在他小案上的指尖微微颤抖,头也不抬的说,“我心悦南荣……”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咬了咬牙,坚定地说,“慎公子多时了。”
话音一落,场中短暂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