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只要不是惦记她这没长好的小身板儿,惦记她的钱,那么其他一切都好说。
她的自然和不抗拒,看在其他的皇子眼里,就十分地刺眼了。
安栾王论钱论势,根本及不上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不过仗着同温泽阳自小的交情,明显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就凭他也配跟他们争么!
连聚欢楼里面的元雪松也磨牙,“她待谁都不冷不热的,倒是对安栾王这么热络,怕别是受不住安栾王那一身压也压不住的骚气吧。”
南荣元奚倒是很镇定,摇头道,“她热情起来可不是这样的。”
元雪松震惊了,“啊?那是什么样?你想说之前她缠着你时候的样子?那确实是死皮赖脸……”
“不是,”南荣元奚说,“她敢抱谨言不松手。”
元雪松俩眼珠子要不是有眼眶束缚着,估计已经飞出来了。
他前些日子去了海潮国,温蓉蓉饯军宴上突然移情别恋的事情,他只是听说,没能亲眼见识遗憾得紧。
此刻听闻南荣元奚嘴里说出温蓉蓉这样的壮举,不由得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说道,“色/胆包天啊,看上去那么胆小,却敢抱着烧红的铁杵不撒手,佩服佩服……”
比赛的后半场,终于有人跳出了焰火的模子,震动了铜钟,场面再度热闹起来,有人现学现卖“抄卷子”,周全都拉着一张老脸,无情地指破了。
温蓉蓉不再掺和周全的裁决,只是作为旁观者看着,她和秦安相对而坐在小案面前,偶尔聊上几句,言笑晏晏,反倒是其他三位皇子坐不住了。
他们今天本来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要是让秦安捷足先登了,那可怎么行。
于是终于有炼器师炼制出了以火沙石和灵石粉末制成的灵器,不仅震动了铜钟,甚至在铜钟上面炸开时留下了痕迹的时候,二楼贵宾隔间的三位皇子,分别派了人来给温蓉蓉传递他们的意思。
确确实实是要宴请她。
温蓉蓉还是第一次接到这种风雅至极带着香味儿的宴请木签,稀奇地摆弄了一下,她不点头应下,那三位皇子身边的人肯定不会走。
温蓉蓉先是抬头看了眼秦安,又看向三个送木签的小太监。
然后就有点挪不开眼睛。
当然不是惊艳了,而是她第一次看见活生生的阉人,忍不住盯着看起来没完。
不像电视剧里面演的阴沉,但是确确实实容貌俊秀白面无须,只不过身上也没有女气,其中一个个子还挺高的……
“咳。”秦安突然咳了一声。
温蓉蓉顺着人家小太监脸上朝着下三路滑下去的视线顿时飞速弹开,她也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说,“你们回自家皇子,实在抱歉,我今晚比赛过后还有很多事要忙,再者今晚与安栾王有约了,改日,改日我做东给各位皇子们赔罪。”
三个小太监面上瞧不出喜怒,接了温蓉蓉递回来的木签,躬身行礼之后又回去了。
三个皇子听了答复之后气得不轻,其中沉不住气的九皇子,直接拍案而起,气势汹汹地走了。
温蓉蓉不怕得罪了皇子给她二哥惹麻烦,因为前两天她二哥就跟她说了,让她随心去做,不必忌讳任何人。
现如今这图东都城,没有虚罗门不敢惹,惹不起的人。
纵使是皇子,在没有登上大位之前,在如今这种形势之下,也不过是权利漩涡之中挣扎求生的溺水之人罢了。
这世间的高低贵贱,有时候确实是凭借身份区分,但又不仅仅是凭借身份区分。
走了一个皇子,还剩下两个不甘心的,温蓉蓉不去在意,精力全部都放在场中仅存的几个还未能炼制出灵器的炼器师身上。
而眼见着天色就要黑下去了,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