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驱逐他们,要么哪怕是同意了也要费一番口舌。
不想青年只这么询问了一句,对方便跟之前听到白穗要拍下那只冰蚕时候一般迫不及待地点头同意了。
“……长庚哥,她答应得那么爽快,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啊?”
谢长庚重新坐回了位置,倒了杯茶水,喝了口润润嗓子。
“自然是有的。”
此话一出,白穗愕然地看了过来,饶是从始至终一脸淡然的风祁也皱了皱眉。
“刚才你们也看到了,那些人在我提出上擂台比试的时候反应有多大。”
“这里不单单有像我们这样的结丹修者,其中不乏金丹修为,他们却鲜少有人会选择竞技比试。”
他轻轻放下杯盏,隔着氤氲的白雾掀了下眼皮抬眸看来。
“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他们怕对上妖修魔修?怕万一不敌被夺了金丹,身死异地?”
谢长庚指腹慢慢摩挲着滚烫的杯壁,对白穗的话并没有做出回应。
“风祁,你觉得呢?”
少年抱着手臂思索了半晌,仔细回忆了下刚才众人的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们里面似乎没有一个人胜过。”
“那些妖修魔修真有那么强吗?”
“不是他们修为不济,也不是那些魔修各个都强得离谱。
——而是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们赢。”
就算那些妖修实力再强,也不可能出现无一胜过的情况。
很明显在上擂台之前他们便摸清了修者的实力,选择的对手的修为皆在修者之上。
他们之所以这样做和将白穗他们驱逐是一个道理。
比试时候是需要签订生死契约的,生死有命,若是死了,那些东西自然也就是他们的了。
怪不得那些修者会说南疆之人虽不算是邪道,却也与之无异了。
“他们会按照我们的修为来选择与之交手的对手,可能是毒修,也可能是妖修魔修,且修为都会高于我们。”
对于这些谢长庚早早便觉察到了,然而他最后斟酌再三,还是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一个冰蚕就这般天价,买了也只能让他们其中一人通行,若是买了三件灵宝岂不得倾家荡产?
不单单如此,他们选择弃权或者反抗被驱逐,只要离开了竞宝场,只会给他们动手的机会。
因此至少从现在看来,竞宝场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种九死一生的选择于其他人来看似乎很愚蠢,不过对于我们来说或许是一个绝处逢生的机会。”
青年说到这里顿了顿,尽管周围没有人,他却还是用灵力隔绝了声音。
还没等白穗反应过来,一旁的风祁意识到了什么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准确来说是天启的剑柄上挂着的那枚飞羽令,还有她脖子上挂着的陆九洲的本命灵器。
“你猜的没错,我们制胜的关键就在白穗身上这两件灵器上。”
认识给飞羽令的人很少,且上面又被顾止的灵力覆着,除非是化神修为,否则不会有人能觉察到。
而陆九洲的本命灵器只要不驱动,其中神识更不会暴露,于外人所见不过是一块普通灵玉罢了。
“这必然会是一场恶战,所以你得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哪怕我们最后不敌……”
谢长庚看着捏着玉佩一脸严肃的少女,喉结滚了滚,沉声说道。
“白穗,只有你。
——你死也不能倒下。”
……
这边的梵紫站在屏风后面。
因为白穗他们就在对面的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