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时,得到的却是她想守孝三年,当时赵母就念叨赵子璋,“你这个样子怎么行?一点都不上心,她不是送你荷包了?也没见你戴过,你不戴,她怎么知道你的心意。”
赵子璋不爱听母亲念叨,却也怕她确实是因为他的不上心,才不敢嫁,他不清楚怎么才算上心,她每年生辰,他都备了礼物,也曾想过与她白头偕老,子孙满堂的场景,怕她误会他不想娶她,他便戴上了荷包,刚刚在猎场时,还想过,要不要也给她送去一只猎物,怕于理不合,赵子璋才没送。
两人毕竟没成亲。
赵子璋闭了下眼,将付清喊了进来,道:“处理掉吧。”
付清应了一声,拿起了帕子和荷包,正欲退下时,却见赵子璋的目光又落在了荷包上,“罢了,你退下吧。”
付清不敢多问,只得退了下去,怕赵紫璇得知此事后,会怪罪下来,付清也不敢去请罪,怂怂地躲到了自己的住处。
接下来两日,赵紫璇和沈娇都有些无精打采,好心情也被破坏了,饶是有可爱的小白兔作陪也没法缓解心中的郁闷,听说张婉清称病没再出过行宫,两人才撇了撇唇。
赵紫璇最快振奋了起来,第四日,赵紫璇拉着沈娇道:“咱们总不能因为她,就影响了好心情,走走走,我教你狩猎去,咱们好歹射到一只呀。”
沈娇记得狩猎最后一日才出事,前四日一切正常,便点了头,她们忙活了一整日,赵紫璇倒是猎到几只动物,沈娇却不行,好不容易学会了射箭,却从来射不到猎物,每次都能完整地避开猎物,赵紫璇看着都替她着急。
沈娇倒是很淡定,她清楚自己的斤两,也没觉得失落,晚上回到住处后,就见表哥派人给她送来一只火红色的灵狐,小灵狐通体火红,毛发/漂亮极了,跟小白兔待在一起特别养眼。
沈娇爱不释手地摸了又摸,院中有青草,她也不清楚该喂灵狐吃什么,干脆也将它抱到了院子里,让灵狐和小白兔一起吃青草。
裴珠过来时,也瞧见了院中的灵狐和小白兔,她眼眸微不可查地亮了一下,裴珠小时候养过一只小猫,后来小猫生病死了,她伤心了许久,才再也不敢养了。她对各种小动物,有种本能的喜爱,一下瞧见两只,她顿时走不动了。
沈娇瞧见她,忙要起身行礼。
裴珠冲她摇头,嘘了一声,“莫要惊动它们。”
她走到了沈娇身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灵狐,“这小东西很是罕见,别看个头小,行动却很敏捷,想射中都难,活捉更不容易,你们怎么抓到的?”
沈娇没隐瞒,笑道:“我表哥抓的。”
裴珠一手腮,一手逗弄小灵狐,瞧着懒洋洋的,“勇毅侯府的赵子璋?”
见沈娇点头后,裴珠才道:“只听说他学问极好,没想到竟是文武双全,会武也好,勇毅侯府满门忠烈,府中的儿郎若真放弃了武艺,倒真可惜。”
满门忠烈几字,令沈娇的心头酸酸的,她甚至不知道大舅舅和二舅舅长什么样,只记得外祖父去世时,曾拉着外祖母的说他这辈子虽无愧于大周朝,却对不起她,对不起他们的孩儿,外祖母不愿意听,捂住了他的嘴。
府里仅剩赵子璋一个男儿,二舅母不愿意表哥习武,也是怕连他都保不住吧。表哥骨子里终究流着先祖们的血,依然偷偷习了武。
见她情绪低落,裴珠才意识到自个说错了话,她揉了揉鼻尖,道了声歉。
沈娇还是头一次听到她对人低头,不由有些惊讶,裴珠被她诧异的目光瞧得有些不自在,捏了捏她的脸,“你这是什么神情,本县主不能道歉吗?”
她捏得并不疼,瞧见她看似凶狠实则忐忑的模样,沈娇不由弯了弯唇,轻轻摇了摇头。
她五官精致,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