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芷兰嫉恨沈娇,买凶/杀/人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丁芷兰原本还咬死了不招,她身边的丫鬟却一个个都招了,将她说过的话,她的异常全说了出来。
审问丁芷兰的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他审人向来有一套,丁芷兰又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最终没能扛住,供出了绿汀,她将一切罪责都推到了绿汀身上,说全是绿汀干的。
沈娇的命并不便宜,头目开了五千两的高价。绿汀只不过一个丫鬟,怎么可能有五千两银票?实际上,丁芷兰的银子也不够,为了凑够五千两,她还卖了两样首饰。
首饰铺的老板,早就被带到了衙门,他认识自己的银票,已经从证物那儿找到了自己的银票,他还也指认了丁芷兰,因为首饰是绿汀和丁芷兰一起去卖的。
就算丁芷兰咬死了不认,所有证据都指向她才是提供银票的人,她想将一切都推到绿汀身上,自然不现实。
丁芷兰哭着喊着要见父母,还将头上的金钗和耳上的耳坠都摘了下来,要塞给官兵,买凶/杀/人本就是重罪,又有陆凝和韩国公在,官兵自然不敢徇私,哪敢收她的贿赂?
牢房内很是阴冷、潮湿,角落里还有虫子和蚂蚁,又脏又乱,丁芷兰才待了一天,就已经快崩溃了,她抱着膝盖哭得可怜极了。
此刻,她无比后悔,甚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找了杀手,都怪她轻信了绿汀的话,如果不是绿汀一直告诉她,这些杀手很可靠,会完美地解决掉沈娇,也不会留下任何证据,绝对牵扯不到她们,她也不会信。
她哭声很大,每次有虫子朝她爬去时,还要尖叫一下,让人烦不胜烦,她身边的女囚们都不由翻了个白眼。
其中一个还阴阳怪气道:“穿金戴银的大小姐竟也犯了事,嘿呦,这不跟去年那谁一个样吗?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当,非要作死!”
其他人都哄笑起来,不由朝沈婳看了去。
沈婳此刻正蜷缩在床上,她神情十分憔悴,双眼也很是无神,正愣愣望着某一处出神。
其实,牢里有不少犯人都羡慕她。她长得漂亮,哪怕粉黛未施,也能瞧出几分姿色,好几个官兵都喜欢她,除了有人会对她动手动脚,她起码不用挨打,不用挨骂。
然而这种生活对沈婳来说,却生不如死,绝望之下,她甚至拿身体勾引过牢头,想让他偷偷放她出去。她被睡了好几次,却依然在牢里待着,后来才知道,这牢头根本不敢放她出去。
她如今想自裁都成功不了,就这样苟且地活着。
丁芷兰并没有认出沈婳,她拼了命地在求牢头,让他通融通融,替她传个信,自然没人理她。
实际上,丁父也在为她奔走,他还亲自去了韩国公府一趟,想让陆凝大人有大量,原谅丁芷兰这一次,他和沈娇若是松口,怎么也能判的轻点,沈娇毕竟没有真死。
陆凝却避之不见,他没法子,只得求到了父亲身上,丁老爷子德高望重又品行高洁,朝中有不少官员都对他很是敬重,他与韩国公也算有几分交情。
老爷子若亲自去韩国公府,怎么也不可能被拒在门外。
老爷子却觉得丁芷兰的所作所为着实让丁府蒙羞,甚至不许丁父再管她,只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没道理轮到她,就要破例。她已经不小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老爷子甚至将丁父骂了一顿,怪他当初不好好教导她,如今出了事,却又想为她奔走,置律法何在?
丁父被父亲骂了一顿,心中也不是滋味,想到这两日为丁芷兰奔走无门时的凄惨,只觉得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丁母也已经知道了丁老爷子不愿出面的事,丁父刚进屋,她就哭了起来,边哭边捶丁父的胸膛,道:“你回来作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