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自称没有把他公安的身份告诉别人,又约他在天台见面,这种行事风格不太像组织。
莫非是港口黑手党的人?
琴酒的电话让安室透确认了一点,即假风见没有说谎,琴酒应该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否则迎接他的就不会是电话试探,而是伯/莱/塔的子弹了。
所以他在谎言中掺杂了一点真话,“有人袭击波本并约波本在天台见面”这种事,听起来非常离奇,但也正是因为过于离奇,反倒让人不敢不相信了,因为不可能有人把谎话编造得如此离谱。
琴酒果然没有继续追问:“哼,被人打晕……我开始怀疑你身为干部的价值了,波本。公安包围了会场,你尽快把袭击你的人杀掉,然后撤离。”
……安室透松了口气,他赌对了,组织暂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接下来才是硬仗。
电梯已经抵达顶楼,安室透定了定神,走出电梯的同时手探入怀中,握紧了枪柄。不管对方隶属于哪个势力,他破坏了公安的计划,又约自己单独见面,必定不安好心。
推开天台铁门的一霎那,带着微凉水汽的夜风扑面而来,雨已经停了,一个颀长的身影立在浅淡的月光下,枪口正对着安室透。
“恭候多时了,波本,”牧野苍依然是那种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滑腻嗓音,“初次见面,我是你的送葬人。”
虽然这种自我介绍的方式充满中二气息,但牧野苍非常开心,他今晚来就是为波本送终的,看着那双紫灰色的眼睛露出如临大敌的神色,真教人兴奋啊!
算起来,他在电闸室做的定时机关应该已经启动了,地下三层楼完全陷入黑暗,大大减少了琴酒与公安直接冲突的可能。
“你很聪明地没有带人上来呢,波本,”牧野苍笑道,“不,还是叫你降谷君吧,有什么遗言就直说了吧,不要试图举起你的小手/枪哦?还是说你想体验一下我的枪法?”
“……”降谷零面无表情:“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这个人浑身上下透露着诡异的气息,他现在被手/枪指着,处于劣势,只好先稳住对方,争取套出一些情报。
“啊啊,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你的送葬人啊。”
牧野苍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来,当然是为了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