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世界性的灾难!”
森鸥外没说话。
办公室内的空气凝滞了两秒,他和爱丽丝的表情此时异常的同步,都面无表情地看着漆黑的天空。
“走吧。”
他向着办公室的大门走去,守卫略迟一步跟在他的身后。
“和剩下的人回合,去亲眼看看现在的横滨。”
“是,首领。”
“不过在这之前……”
森鸥外指缝间的手术刀寒光一闪。
红色围巾的下摆随着他忽然转身的动作划过一个弧度,旋身挥臂的速度快到肉眼难辨,锋利的刀尖从状似忠心耿耿的守卫喉间划过。
大动脉被快准狠地斩断,鲜血像断了的水龙头喷在了白色的墙面上。
男人顺着力道踉跄了几步,慢半拍地捂住脖子,嘴里发出‘嗬嗬’的气声。
“港口mafia内部的规矩——在遭受重大灾难时,以守护横滨的秩序作为第一位。”
他收回了手,毫不在意地踏在了被血污染的地面上。
“……所以,第一个前来汇报的人必然不会开口就是护送我离开,而是清晰地报告情况,容我就此来选择当下的应该执行的最优解,这是第一个破绽。”
“第二,你最开始关门的时候速度不够快,被我看到了外面的走廊。”
森鸥外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门。
伴随着吱呀一声,大开的门外空无一人,本应守在门外的人员凭空消失之前甚至没有来得及向一门之隔的首领发出警示。
“既然门外没有敌人,那关门只有一个作用了。”手术刀在他的手中灵巧地转了一圈。
“将Port mafia的首领悄无声息地杀死在办公室,恐怕是最快动摇人心的做法吧。”
森鸥外确定眼前这个人的确是他的守卫。
样貌没有伪装的痕迹。
如果是异能力,除了那两个错误之外,他的神情和动作毫无破绽。
——就好像是占据了守卫的身体,但还没来得及完全消化他的记忆,所以才形成了现在似真似假的模样。
一个人身体里的血液有多少?
这个问题对于做过军医的森鸥外并不是什么很难回答的问题,更不用提,他还曾经用相同的方法割过另一个人的喉咙。
手下的力道能造成多大的伤害,在挥刀的那一瞬就已经具现化在他的脑海里。
男人的西装已经被血液完全浸透,地面上也积了一层鲜红,墙面,桌上,甚至窗帘的尾端都摔上了一点血渍,但他的伤口还在源源不断地流着血。
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瞪得仿佛要从眼眶里暴出来,脖子上突起的青筋密布,张开的嘴不停地往外吐着血沫。他的表情扭曲着,像是痛苦到了极致,但却依旧不能彻底死亡。
守卫看着森鸥外的眼神变了变,他努力地向着首领的方向走了两步,手指颤抖着举起了一点指了指门的方向。
见他皱着眉不动,守卫眼中的焦急更浓了,像是有什么话想对森鸥外说。
森鸥外和他对视了半晌,捕捉到那眼睛中的一抹祈求,最终还是走近了几步。
他听到守卫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模糊不清的警告。
“……您快,走……‘它’在我的……身体,里……”
扑哧——
一只小手穿透了血肉,从男人的身体里钻出了一个洞,死死地抓住了近在咫尺的森鸥外。
尖锐的手指扎进了他的胳膊抠出五个血洞,森鸥外冷着脸手起刀落,那节细瘦的胳膊从他的身上掉落。
但不到半秒的时间,就重新长了出来。
剧痛让守卫的牙齿磕碰在一起发出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