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成熟、理性、稳重却又不失热情。
——这热情并不是指性格上的,而是一种对生活的热情,对未来的希望。
那是后来的时故,从来没有过的情绪。
“都已经是四岁的小朋友了,怎么还摔跤呢?嗯?”勾了勾时故的鼻尖,女人笑着问道。
闻言,小时故立刻挺直了胸脯,一双小手胡乱地擦着脸上的泪痕:“小故不哭,小故是男子汉,男子汉从来不哭!”
女人哈哈一笑,掐了把时故白嫩的脸:“对,小故是男子汉,但是小男子汉,你为什么要在院子里乱跑呢?”
时故呆了呆。
随后,小小的时故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女人的衣角,声音中带着小小的期望:“妈妈,小故想出去玩……”
女人一顿。
她的眼神忽然变得复杂,有伤感,也有愧疚,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一声重重咳嗽的却打断了二人的话。
时故呆呆地看向走来的人。
那是个对于小时故而言过分高大的男人,看上去大概有一米八左右,一身西装穿得一丝不苟,直直看着母子二人,神色严肃。
看得出小时故很怕他,在他来的一瞬间就躲在了女人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
不过,他害怕,女人却是不怕的,当即秀眉一皱,冷冷看向来人:“嗓子有病就去治,治不好就上外面咳去,别在这里乌烟瘴气的。”
男人脸上刚刚还严肃的表情立刻一僵,下意识看了看时故,压低声音道:“孩子在呢,你能不能给我点面子。”
“你也知道是孩子啊!”闻言,女人非但没有柔和下来,反而声音一扬,带着怒意。
“从他出生,发现他不对,四年了!他有出过一天门吗!你也知道他是孩子!孩子!今年才四岁需要同伴需要朋友需要出去玩的孩子!”
这一番话女人也不知道压抑了多久,以至于气愤到手都有点颤抖,狠狠指着男人道:“时高驰!你难道打算关他一辈子吗?!”
时高驰一愣。
他和白亦结婚五年有余,但这样不顾形象地放声大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沉默片刻,他缓缓道:“那还不是因为你不愿意把他送去……”
“时高驰!”白亦脸上的怒火完全压抑不住,声音也尖利起来:“送去干嘛!送去给人做研究!做实验吗?!”
“是,小故他确实和普通的孩子不太一样,但这并不是你压抑他天性,剥夺他自由的理由!”
“况且,我并不认为他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至少可以保护自己,谁也伤不了他!”
“没什么不好?!”
时高驰火气也上来了,高声道:“和其他人不一样,这就是最大的不好!”
“小亦啊。”深吸一口气,时高驰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尽量平和地同白亦道:“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允许异类的存在,尤其是小故这样,强过常人太多的异类,你明白吗?”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秒。
一秒过后,白亦起身,背对着时高驰:“我不明白。”
她抬头,冷漠地看着院外,那是小时故心心念念了四年的外面的世界,而她这个做妈妈的,甚至不敢满足他这个小小的心愿。
而后,她又蹲下身子,轻柔地拭去了时故脸上被二人的争吵吓出的眼泪,轻声道:“我只知道,他是我儿子。”
“妈妈……”
小时故小心翼翼地握住白亦的手指,哭得抽抽噎噎:“对不起……小故错了,小故、小故再也不出门了,妈妈不生气……”
“乖,妈妈不是气你。”
一滴水珠落在了小时故的额头,他愣了一下,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