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时师兄的随从。”一人开口答道,忽然又压低了声音,“哎,你们看见没有,他身上有好多伤痕。”
“真的假的?”
“真的,就在脖子后面,手臂上应该也有,都伸到手腕上了!”
都是些年轻弟子,个顶个的好奇八卦,于是众人七嘴八舌,不知怎的就拼凑出了一个郁詹脾性不好惹主子生气,于是被时故乱鞭抽打,伤痕累累的推测。
“看着那么厉害的人,原来得罪了主子,也会被肆意虐待。”
“可不是。”于小信也被带得伤感了,决定不怪郁詹之前说他丑的事情,唏嘘道,“可怜。”
事实却是,可怜的郁詹在他们走后便又一次摸回了时故的屋子,恬不知耻地再次“以下犯上”。
彼时时故正在清洗,尽管已经形影不离了六年,但老实说,他始终还是习惯不了郁詹那次次做到大天亮的体力。
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明明自己修为不比郁詹差,却总是被郁詹弄到连手指头抬起来都费劲,而郁詹依旧神采奕奕。
是因为他有魔族血脉的原因吗?
胡思乱想着,时故完全没注意到,一只从背后伸出的罪恶的大手。
而等他意识到时候,已经被来人一把按在了浴桶里。
一通乱炒,水花四溢。
连手指都彻底抬不起来,时故两眼放空,破罐子破摔地瘫在郁詹怀里,任由对方忙前忙后地替他清洁,忽然很怀念过去那个同他一张床上躺上整整一夜,也不敢有任何逾越的郁詹。
而现在这个……
时故幽幽瞥了一眼,咬了咬下唇。
大抵是对时故身体已然十分熟悉的缘故,郁詹处理的得心应手,上上下下洗洗刷刷,没多一会,时故便一身清爽地回了窝,被包裹得严严实实。
随后,郁詹又在时故唇上轻轻印下了一个亲吻,脸上的餍足十分欠揍,还不忘展示了一下手臂之上,被时故昨夜留下的疤痕。
时故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到了他俩这个境界,只要乐意,半个混元宗的动静都逃不出二人的感知,因此于小信几人的对话,时故自然是听清了的。
但他什么话也没有多说,只掀开被子,露出其下的红红绿绿、青青紫紫。
他这举动的本意是控诉郁詹的恶行,可惜由于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去,伴着那些痕迹一起,凌虐般的美感便骤然升起。
郁詹只一眼,眸色便立刻深沉起来。
时故:“……”
“不要脸。”
……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离混元宗正式开宗已经过去了小半年的时间。
而今天,是混元宗弟子划分内外门的日子。
当时故站在试炼队伍之间的时候,于小信还颇有些惊讶。
混元宗与其余宗派不同,一切课程全凭自觉,并没有强制这一说,是以这半年里,时故除了理论课会去之外,一切术法课、实战课之类的都是从不参与。
先入为主的,于小信以为这次试炼时故也不会来。
当然,会这么想不是觉得时故已经强到不用试炼,而是他以为时故根本就无法修炼,才会不敢参与任何需要用到灵力的课程。
时故对此毫不在意,只坦然地朝一些认识的弟子招了招手,换来一些友好的笑容。
其实这些弟子对时故的猜测都和于小信差不多,但能选择来混元宗的人,近乎一半都是混血,或许是当初受惯了冷脸,他们对大部分事物都要宽容许多,兼之时故脾性还好,是以并没有人因为一个莫须有的猜测而对时故表示出什么不好的情绪,宗门风气相当良好。
时故笑笑,静静听着台上袁策宣读试炼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