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少离多,那这天下之主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沈威最近十分老实,沈璠跟他离心了,他手上没牌可打,太冒头了容易惹皇帝对付沈翎,便一直执行着护城营的任务,兢兢业业。
所有人都明白,沈威毕竟当初救了沈磡沈璠一命,尽管他后来抛弃了沈磡,但是这么多年对沈璠的养育情分在,只要他接下来不做妖,恩怨相抵,大概还能相安无事。
沈磡又一天下学归来,远远的,便看见顾长衣半躺在贵妃椅上吃桃子,殷雪臣给他把脉,还是老样子,各方面都很好,就是不知道生产那关怎么办。
他看着顾长衣悠闲地和殷雪臣打趣,忽然间有了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
不想再上无聊的治国论了,装傻充愣也很烦。
再四五个月,顾长衣就要生产,他们能完全把握住的,只有这些时间了。
沈磡看着斜斜倚在长依园外面树上的晋西王,打了声响指。
晋西王从树荫里出来,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他当殷雪臣的尾巴当了半个月了,仍然形同陌路。
沈磡:“有兴趣当摄政王吗?”
沈璠心性不定,难担大任。二皇子虽然平庸,但并非老好人,上位难保不杀兄弟。但他育有一子一女,小男孩如今才一岁,养得亲厚一些,选定一个信得过的摄政王,便能高枕无忧。
晋西王挑了挑眉,这随意的口气,菜市场买菜呢?
晋西王:“没有。”
治理晋地,已经够麻烦,也够过瘾,整个大梁压在肩上,还怎么抽出时间跟大理寺卿谈情说爱?
沈磡淡淡道:“你整天闲着也没见谈成。”
晋西王:“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沈磡:“你也知道人家的心是石头做的。”
晋西王:“……”
沈磡语气淡然:“摄政王,那就是大理寺卿的直属上司,大理寺卿每天上朝站在第一排,直面摄政王。”
晋西王转身就走,然而沈磡的话语冷冷地追了上来。
“下完朝单独留下来汇报,时间晚了,还能在宫内歇下。”
晋西王痛苦地闭眼:“别说了。”
沈磡:“大理寺卿也挺辛苦的,你说是么?”
晋西王狠狠地心动了。
他抹了把脸,飞回树上冷静:“不干。”
沈磡笑了下,没说什么。
他明白晋西王的顾虑,心动是因为殷雪臣,拒绝也是因为殷雪臣。
大理寺卿这些年办案一桩桩,一件件,尽心竭力,才有现在刚正不阿的美名。
如果晋西王当了摄政王,且和殷雪臣交往过密,那殷雪臣曾经为了晋西王府力争清白的事,便再也说不清了。
尽管那时,没人敢再说,但谁家心里不嘀咕——晋西王府当真清白么?殷雪臣当真从来刚正不阿么?
名声溃败,只需要一瓢脏水。高岭之花应当永远被人仰望。晋西王舍不得把他迁移到地面,哪怕这里的土壤更肥沃。
除非哪天,殷雪臣亲自对他说——他不在意名声。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殷雪臣至今还跟他避嫌呢!
屋内的殷雪臣余光往屋外扫了一下,不动如山。
晋西王在树上静了静,又慢慢靠近沈磡。
沈磡余光都不分给他一点:“反悔了?”
晋西王:“不是,我就想问问,你媳妇……怀孕了?”
晋西王当了这么多天局外人,长依园也进不去,殷雪臣更不会跟他多说,但是他明目张胆地监视了这么多天,摸到了一点真相。
顾长衣怀孕了,殷雪臣天天给他把脉。
顾长衣是男的。
顾长衣怀